铁不平立刻叫上两个奴隶去摸那些打手的钱袋。
那两个奴隶看被猎狗撕咬得浑身血忽淋拉的打手,还有点抖,他们一向是被欺压的角色,突然换到欺压人的角色上,十分不适应。
这也是常年让猎狗上的原因,这些奴隶除了铁不平,还形不成战力。
那些躺在地上只会呻-吟的打手看铁不平带人走过来,领头的那个还想放狠话:“你们等着,你们敢对我们动手,灰狼帮绝不会放过你们。”
铁不平冷笑一声,一脚踢在那地痞的下巴上,愣是把那人的下巴颏给踢歪了,牙齿也掉了两颗。
“呜!你%¥#……”那人惨叫,还想骂些什么,但当他看到铁不平再次提起脚时,立刻吓得闭紧了嘴巴。
这些打手身上都没带多少钱,最多的还是他们刚才从老板娘手上抢来的三个银币。
铁不平还想把这五个打手的衣裤鞋袜扒光,常年一看对方身上那黑得发亮的破衣烂衫就嫌弃得要命。
“好了,你也不嫌脏。那些破烂就不用扒了,回来洗都洗不干净。”
铁不平这才住手,但他又挨个把每个打手踢了几脚,踢得那些打手呜呜哭。饿怕了的少年最恨的就是有人抢他的食物!
常年示意铁不平把这些钱都收起来,说等会儿就用这些钱给猎狗们买肉吃。那三个银币他可没那个好心重新还给老板娘。他已经付过饭菜钱,半点不欠那家旅馆。而现在的三银币,是他从地痞身上拿来的猎狗劳务费。
老板娘看常年把三个银币收起来,心里盼望对方把这钱给她,当看到对方完全没有给她的意思,而且立刻命手下推着推车离开,老板娘傻眼了。
老头儿絮絮叨叨还带着恨意,说要去找治安官说明情况,一定要说明这些灰狼帮的人被咬和他们一家无关。
老太太拉着儿子跟他说旅馆里多少东西被弄坏了,想要让儿子追上常年他们,看能不能让他们赔偿一点。
老板不住摇头,“妈,别做梦了。你看那外乡人像是好欺负的吗?他们没找我们要赔偿就不错了,我们还想找他要?”
老太太哭着说:“可那是他们的狗……”
小男孩突然道:“奶奶,罪魁祸首是灰狼帮,不是那个外乡客人也不是他们的狗,要赔偿应该找灰狼帮才对。”
“别胡说!”老太太和老板齐齐喝止男孩。
小男孩低头咬紧嘴唇,他觉得自己家大人真的很没用。他想不明白,灰狼帮欺负自己家人,而那些外乡客把那些灰狼帮打手整得那么惨,不就相当于帮了他们,为什么他家人反而还隐隐有些痛恨那些外乡客人?
常年可不管那家旅馆的人如何想他们,他带着铁不平和猎狗一行找到小镇一个比较开阔的平地,让大家放下车辆,先吃饭休息。又找附近路过的人询问哪里有肉铺,要给狗子们买吃的。
可惜小镇没有专门的肉铺,一般都是猎户打猎归来,才有肉卖。一些家里专门做饭食生意的人才会和猎户或养殖户有固定的买卖关系。
常年又问哪儿有养殖户,结果养殖户在附近的村子里,要让他们送货,光是派人去联系就得走半天路。
常年只好把车上他们带出来的已经晒干腌制过的巨鼠肉拿出一部分,混合其他食物喂给猎狗们。
巨鼠是魔兽,肉里富含能量,猎狗们吃一两块巴掌大的肉就能饱腹。
常年瞅瞅不多的巨鼠肉,有点头疼。养狗并不比养个人便宜,相反,人吃五谷杂粮也能饱腹,这些猎狗可是餐餐都要吃肉。
要不是这些猎狗自己能打猎,平时也不用他特意喂食,还能帮他弄来猎物,他恐怕宁可忍痛放弃这些猎狗。
大家正吃得香,包括铁不平在内,所有奴隶都是第一次吃白面包,只觉得天下最好吃的莫过于用宣软的白面包夹着味道十足的腌肉。
一行人来势不善地向他们走来。
这群人加起来有二十几个,不但人人拿着武器,同样牵了几只大猎狗。
猎狗还没走近就汪汪叫起来。
路人和附近的住户看情况不对,纷纷躲闪。有些人躲进附近小巷,有些人躲在自己家中。
但这些人又想要看热闹,就偷偷从各处缝隙里往外看。
常年撩起眼皮,他半点没有惊讶。事情总是这样,打小的来老的,打下面来上面,那几个地痞流氓不算什么,可那个旅店人家为什么连反抗都不敢,还不就是怕之后源源不断的报复?
最可怕的是这些当地毒瘤还和当地的权威机构有所勾连,老百姓想要告状,都状告无门。慢慢的,这些地方还能出现扭曲的受害者有罪论。
比如:你为什么要反抗,把东西给他们,不就什么事没有了?
还有更恶心人的,类如:谁让你老婆媳妇女儿穿得那么风骚,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被人盯上(占便宜)不是很正常吗?
而来人一过来,为首的中年男子就对常年喝道:“有人举报,你们纵狗行凶,还有人长得就像是通缉犯,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被捕了,敢反抗的,就地格杀!”
常年气笑,把正要咬的面包夹肉放到一边,温和地道:“哪来的傻-逼?”
治安官听不懂傻-逼这个词,但联系上下文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词汇,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挥手就喝:“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