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谯洪哪里还有半分镇定,吓得亡魂皆冒,连忙磕头哀求道:
“认识认识,您是当今太子,之前得罪殿下,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还请殿下开恩!”
听了这话,刘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鄙夷的情绪,毕竟谯洪好歹是光禄大夫之子,更是跟吴国高级间谍打了很久交道的人,本以为至少应该有些水准,哪知是这么一个纨绔。
“喔?孤不知谯少何处有错,许是近日休息欠佳,不如谯少再说说如何?”
刘谌心中虽然不屑,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谯洪的话往下说。
“这……”
谯洪这下张口结舌,看着刘谌那淡淡的笑容,他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冷意将全身笼罩,谯洪不禁打了个冷颤,却是怎么也没说出口。
见此,刘谌微微一笑,然后起身便踱步边道:
“噢!孤记得是投敌叛国之大罪,罪当凌迟,对吧?”
说到后面,直接看向谯洪,将谯洪看得又是一颤,急忙避开那对眼睛,轻声辩解道:
“这,这不能怪吾,是那个泥鳅他……”
“泥鳅,喔,汝说吴国那个人吧,他正在孤的府中,他已经承认他是吴国监军司的了!”
听到这话,谯洪震惊地看着刘谌,一脸的不相信,但是面对刘谌的笃定和淡然,他不得不颓然的接受。
但是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东西没享受够,金钱,权利,财富,这一切,对他一个统统不缺,却缺时间去享受的人来说,还不够
想到此处,他又是哭啼起来,双手撑地,像小狗一样爬到刘谌面前,哀求道:
“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不用跟小人这种人计较吧,您就放过小人吧!”
看着这一幕,刘谌埋沉思,似乎有些意动。
见此,谯洪心里暗喜,表面上却装得愈可怜,还不惜以头抢地,出“咚咚”的声响。
“孤也知道汝是被人所骗,所以才将汝关在此处,一直没有解决的办法,但是既然汝这般说了,看着老夫子的面上,孤也得活汝。”
听到这话,谯洪顿时一喜,脸上也是露出笑容,配合脸上明显的泪痕,还有那被冲刷的泥滞,看起来分外滑稽。
“但是,既然汝是叛国罪行,汉国汝是不能待了,吴国……”
听了这话,谯洪一阵失落,因为他的根基都在蜀中,若是离开此处,他没了身份和价值,想要过之前那种富贵生活,想来却是不易。
但是瞥一眼四周,再回想之前瑟瑟抖,夜夜被冷醒的景象,又是一惊,连忙将活命和离开此处放在了前面。
“殿下放心,小人一定悄悄潜行,不会给殿下带来麻烦,就去晋国吧,这样也不会有叛国名声和嫌疑。”
不得不说,谯洪很有头脑,自己若是去吴国,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自己所代表的身份,急忙出言撇开,以示再无二心。
听到这话,刘谌面上一喜,随即却是为难道:
“晋国汝没有半点依靠,会不会在那般受苦,不若还是吴国,毕竟江陵都督会保障汝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