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只得他的话,脑袋微微清醒了些,睁开双眸见他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披散,低低的垂了下来,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眼眸较往日也黑了写,里面隐隐闪着光,这一次,她终是知道那闪着光的东西叫做欲望。伸手摸到的是他精瘦却结实无比的胸膛,这一次她再没有往日的羞怯,头微微了低了下来,似在想些什么。
只过得片刻,便见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唇又贴了上去。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又何须再浪费时间?再则她只觉得身上燥热无比,心里也悸动无比,她想靠近他,想让他帮他降温。
清菡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他,她的决定。凌若心一见她的举动,再也顾不上许多,又俯身压了下去,吻在次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两人的肢体再度纠缠。不知何时,两人已坦诚相对,就在凌若心打算有进一步举动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不禁懊恼异常,任何人这个时候被打断只怕都会懊悔!
凌若心原想不理会那讨厌的敲门声,直接装睡得了,可是那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高,恨不得把们敲破一般。清菡看了他一眼,朝他嘻嘻一笑,便爬起来穿衣裳。她只觉得身上烫得在厉害,心里满是悸动,脸上也是湘红一片,心里还想着往凌若心的身上贴去,却又觉得她若是真那么做了,只怕在凌若心的眼里她的行类太过放荡,忙将心静了静,便运功将血脉压了压,让身子舒服一些。
凌若心见她的模样,只道是两人被打断了的正常反应。只得叹了口气,认命的将衣裳穿好,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太监道:“凌大小姐,深夜打扰了,若不是事情太大,奴才也段不敢此时前来打扰!”
凌若心认识那太监,知道那太监是太子的心腹,心里觉得有几分古怪,问道:“出什么事情呢?”
那太监道:“皇上刚才急着召见太子殿下,殿下说他有太难,还请凌大小姐看在两人以前的交情上,无论如何也过去一趟,帮他证实一些事情,否则他只怕是再无翻身之日。”说罢,便跪了下来。
凌若心眸光转寒,问道:“你们殿下的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今晚住在翠柳馆里!”
那太监哭道:“凌大小姐今晚夜宿翠柳馆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殿下知道实在是不稀奇!殿下还说,以前做了些对不起凌大小姐的事情,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无论无何也要帮殿下这一回了。”说罢,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直磕的头破血流。
凌若心的眉头微拧,对那太监道:“你去回你家殿下,绚彩山庄对你家殿下已是仁至义尽,上次的那把火已经把我们的交情烧的干干净净!”说罢,转身便欲回房。
那太监哭道:“凌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要走这一趟,否则今晚我便在这里长跪不起了!”眼泪和着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看起来实在是触目惊心。
清菡在旁看着,心里有些不忍,在旁拉了拉凌若心的衣袖,他朝她摇了摇头。
凌若心对那太监道:“公公其实不必如此,今夜里我们只是皇后的客人,与殿下并无半点关系,公公若是喜欢跪那便跪吧!”说罢,拉着清菡便回了房。
那太监没有实现他的目的,一边跪在地上,一边捶着门道:“凌大小姐,殿下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狠心!”
清菡在房里听得心烦,对凌若心道:“他今晚若是一晚上都在这里吵闹,我们可如何是好?”任何人被如此打扰只怕都会心烦,更何况这深更半夜里在门外号叫!
凌若心眸子转寒,抱过清菡,闷闷的道:“他坏了我的好事,我还没找他算帐,来,我们继续!”
清菡含嗔的一把将他推开道:“一边去!”也亏他想得出来,门外有人这样在叫,还能继续?只是她的心里却又升起了渴望,想要被他拥抱,想要被他亲吻。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大可以不理他,这中间只怕还有其它的一些阴谋,皇宫里的守卫何等的严密,更何况在这个多事之秋!你想想,他折腾了这么大半天都没有人来阻止他,想必是有当权的人已将周周的侍卫调开了,今晚上我们只怕不太好过。”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这中间只怕已被某人设好局,只等两人跳下去。
清菡听罢他的话,觉得甚有道理,忍不住道:“我们难道任由他在这里吵下去?”若是真这样吵一晚上,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凌若心哼了一声道:“就让他继续吵下去吧,我就不信他真能吵一个晚上!如果他要再能吵上一刻钟,今晚的皇宫里只怕都会发生大事!”以皇宫的守卫,怎么可能任由人在半夜里大吵大闹。况且夜里的响动远远大过白天,有些许的动静,在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他就不信,今晚上他和清菡一直呆在这翠柳馆里,还能出事不成。
清菡看了看他道:“宫里能发生什么大事?”
凌若心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道:“只怕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两人安然的呆在这里,宫里出再大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反正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谁当皇帝跟他们都没有关系。顶多以后再不做皇宫的生意,这样他们也落个清闲,以后再想办法恢复他真正的身份,这才是大大的美事。
清菡见他面色凝重,又听得话里隐含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道:“你的意思是说。。。。。。”
凌若心点了点头道:“只怕真是你想的那般!”他知道清菡想的是什么,因为那也是他心中所想。
两人说话间,外面太监的哭声已经停止,四周一片寂静,两人对视一眼,均感到有些怪异。凌若心想了想便将房门拉开,只见门外空无一人,那太监已不知去向。
正在狐疑间,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那是一把剑,在半夜里剑身在宫灯下发着幽幽的光芒。凌若心仿佛有所预料一般,轻轻避过,那人一击未成,又是一剑直刺了过来。
凌若心出手正抓,屈指一弹,便将那人的剑弹开,再一回旋,手里已抓过一根绣花针,伸手一挥,直取那人的脑门,那人反应也甚是灵敏,倒身避过,只是还是晚了一些,那根针从那人的耳骨上直穿而过。
正在此时,只见东边火光四起,那人一见火起,顾不得耳朵疼痛,飞快的朝旁边的花木丛中隐退,凌若心又怎能容他就此逃脱,从袖中取中绣花针便将那人的去路封住,一把腰带,一把软剑便轻挥而出,挥剑便朝那人直刺过去。
那人似没料到他身上藏有武器,微微一惊,险些被他刺中,只是那人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也只是微微一惊,便会过神来,边打边退。
凌若心见那人的伸手异常敏捷,看起来也甚是熟悉皇宫的路线,又见那人出手甚是狠毒,招招夺命,此时虽在撤退,招数却还是阴狠,他心里不禁有几分怒意,软剑也毫不留情的往那人身上招呼过去。
正在那人快要招架不住时,从旁边的花丛里又出现几个黑衣人,似是要掩护那人逃走。只见一股浓烟平地而起,凌若心怕有诈,向后疾退几步,待浓烟散去,那群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
凌若心一见此情景,心里一惊,暗道不妙,忙飞身回到翠柳馆,宫灯还亮着,只是已失去了清菡的踪影。他不由得大惊,大呼道:“清菡,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