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拿耗子的狗,不是拿耗子的乌鸦!”
“行。”
第六天夜晚,静谧的过分。
天殊雪从床上坐起,睁开眼,面前场景却大不一样。
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
一切都是大红的。
大红的墙壁,大红的桌子,大红的床。
她坐在床边,红烛燃烧的正旺。
这里是梳洗室,是给祭品新娘做准备的地方,当天殊雪醒来时,便已知晓这个概念。
屋子是全封闭式的,没有窗户,应该是为了防止祭品逃走。
天殊雪站在大门前,用力推了推门,发现自己并不能打开。
她的身后吹来一道阴风,纸人静悄悄的站着。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纸人先生。”天殊雪问他。
纸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手里拿着一块红布。
那是新娘子的红盖头。
整个房间喜气洋洋,红色的墙壁贴着大红的喜字,鲜红的帷幕垂落的到处都是,整间屋子都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暧昧状态。
纸人一步一步靠近天殊雪,要将红盖头盖在她的头顶。
‘啪。’
天殊雪打掉了他的手。
纸人一顿。
呼——
“你怎么敢这么对——”
半空出现数个干尸模样的侍女,其中就有小翠,她们张开利爪就要攻击,却在接触到天殊雪之前停下,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眼纸人,销声匿迹。
纸人费力的弯腰,捡起地面红盖头,再次伸手递去。
天殊雪没有接,还是打掉了他的手。
纸人没有气馁,他又弯下自己很难弯折的腰部,去捡起地面的红盖头。
直到他听见天殊雪的话:“这么做是不好的,妈妈是这么说的。”
纸人的手就停在红盖头上方,脑袋折起九十度,仰起来看她。
“强迫别人成为祭品,这是不好的事,而且还有很多很多人这样,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纸人放弃捡拾红盖头,转而伸手去牵天殊雪的手。
然而,下一刻,他却被炽热的火焰席卷。
天殊雪手里拿着一支口红,不,准确来说,那是伪装成口红的打火机。
火焰熊熊,纸人的身体噼里啪啦掉落,火星溅射到边上,将房屋点燃,屋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