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叹道:“好叶飘零,能得公瑾如此赞誉,汝真天下第一人也!孙坚甘拜下风,然而终不能降也!”转过身来仰天叹道:“孙文台文武之道,皆不如人,有何颜面偷生世上焉!”
周瑜俯伏于地,闻言大惊,大哭道:“主公!”孙坚挥马鞭往周瑜面上轻鞭了一记,大喝道:“此鞭乃汝辜负义兄之罪,此后于我孙家,两不相欠也!”说着策马直冲,触柱而死,寿三十九岁。
孙坚手下旧将一齐扑出,伏地大哭。叶飘零见孙坚如此英雄,也不禁伤感不已,传令厚敛安葬于襄阳城西。有诗赞孙坚曰:猛虎威名四海扬,一生英勇世无双。
挥鞭到处恩仇泯,至死向天呼不降。
孙坚既死,叶飘零令徐盛为长沙太守,自己领军下江夏,攻庐江,欲收安宁,忽报襄阳城中,忽然疫病大起,三军俱惊。这正是:恩怨情仇总无算,变幻风云谁可知?毕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方于前线挑强敌 忽报后方起病危
却说安宁投了刘表,叶飘零与上将十员,牙将数百,郭嘉为谋士,领大军五万,出夏口来取庐江,按周郎所献八阵之图,孙瑜、吴兰各领一万兵马高架井栏,四面围定,万箭齐发。又有张清儿领兵两万抵挡城中出战的周泰兵马,枪来刀舞,战作一团。叶飘零则与剩余兵士架起云梯,身上各带长绳飞爪,直扑城墙。
那庐江兵马虽多,奈何守将非人,况叶飘零自平了荆襄,多学兵法,分兵配合,虚虚实实之下,眼见城破,周泰已将撤退,遂引军回营,准备少作休整便要一举破城。方至营前,忽然探马火速来报:“主公,江陵城中疫病大起,百姓身亡,不计其数!”刚刚说完,马匹倒地。叶飘零大惊,慌问详情。
探马未言,蹄声又起,一人扑入营来,道:“主公,襄阳无数百姓尽皆染病,死亡惨重。”说着扑倒在地,晕死过去。叶飘零更惊,忙令救醒,好生询问。哨探道:“自主公出征,慕容将军掌管荆襄,百姓尽皆喜悦,因此一路无事。只七月三日,城中数人染病而死,慕容将军前往悼念,也未放在心上。谁知不出十日,城中各处陆续有病人出现,且染病三日必死,慕容将军令医者治疗病人,医者皆亡。不知灾从何来!”
叶飘零大惊,拍案叫道:“非典,吾命休矣!”众将见主公如此慌乱,齐问:“何谓”非典‘?“叶飘零道:”此病名也,凡与患者接近便染,一病数日必死,还幸得吾大军出征在外,否则一旦军士皆病,荆襄难保矣!“于是众将一齐慌乱,齐道:”似此该当奈何?“
叶飘零沉吟半晌,道:“今军士切不可回城,奉孝!”“有!”“汝速启程,前往金城,请当今名医华佗先生来此。”“是!”
“吴兰,速去附近各地张贴告示,言我荆襄疫病流行,无论军民尽皆染上,外乡百姓,切勿进入!”“是!”清儿却问:“主公,如此大肆宣言,若有人乘势来攻如何?”“吾此行非仅为外乡百姓,正为保护荆襄。清儿无须多问!”
“周瑜、太史慈、孙瑜、韩当、陈武!”“江夏、荆南三郡如今尚未闻报疫情,速去尽抽精兵良将出城,于各地乡村城寨驻扎,守住荆襄四面,以防敌军乘势来攻。若城中有病,不可抽调。倘敌军来攻,一律令敢死队大呼有病,冲出退敌。凡人来人往,一并不许出入!”“是!”
“清儿,汝率三千兵联络各地营寨,倘有危难,立即相救。此次疫病流行,决非偶然,必为敌人暗害。与我调数百探马于襄阳城北十里驻扎,随时候命!”“是!”
众将皆去,清儿问叶飘零道:“飘零,你却何往?”叶飘零道:“秋水陷在襄阳,我回城陪她,安抚荆襄百姓!”清儿叫道:“飘零!”叶飘零道:“秋水若有错失,飘零不独生矣!那时由你接领荆襄九郡,接回安宁,早平天下,吾愿足矣!”清儿垂首道:“是。”拭泪走开。
于是叶飘零单枪匹马直奔襄阳,来到南门,但见城门紧闭,暗赞慕容秋水知我心思,当此关头,本应立即封城,防止人口流动才是。却见慕容秋水还站在城头,见飘零一骑赶来,高叫道:“飘零,此处我能打理,你速归大营,不可入城!”
叶飘零早知她会阻拦,弯弓射上令箭,喝道:“慕容秋水,听吾军令:放下吊桥,速开城门,准进不准出!”慕容秋水道:“飘零,这一次军令我便违了,事后恭听责罚!城门决不会开。”
叶飘零大急,掉转枪头,直指自己咽喉,大叫道:“再不开门,便到九泉之下来找我吧!”慕容秋水道:“飘零,你说过不再逼我的!”“我早逼过你多次了,今日再多一次,速开城门!”
慕容秋水一咬牙,叫道:“飘零,一千八百年后我便已说过,你若跳楼,我便买刀。今日也是一样,你若寻死,我立刻从此跳下!”守门者大异:“怎的是一千八百年后?”
叶飘零叹道:“我始终是斗不过你!”放下枪头,往后退去,慕容秋水望着他,欲言又止,渐渐失神。叶飘零见她忽然痴呆,心下忽想:“生死关头,你还矜持着不放么?”大叫道:“秋水,今日永别了。你在城中不要害怕,生生死死我都跟你一起!”
慕容秋水岂不明白他话中含义,垂首道:“飘零飘零,我心中所想,你早已明白,又何必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叶飘零道:“你一日不在名义上承认,我一日不能安心。那天我的问题现在你再回答呗,到底是也不是?”
良久,慕容秋水方道:“是就是吧!”叶飘零头一晕,差点摔倒,一低头看到腰间长绳飞爪,忽然大喜,叫道:“秋水,你肯承认是我的妻子,这一生我再也无怨无悔!我来也!”纵蹄急奔,冲到城下,高跃而起。唆的一声,飞爪掷出,抓在城头。叶飘零双手轮流,早上了城池,一把抱住慕容秋水,道:“对不起,秋水,你不让我进来,我也要进来。”
慕容秋水伏在胸口静了一阵,道:“我不舒服了。”轻轻挣开。叶飘零道:“待我将城中再加整顿,我们即日便行婚礼!”慕容秋水满脸骇异,道:“飘零,你又失去理智了。”叶飘零粗声喝道:“什么失去理智?我清醒得很。若不能成婚,死了也是难以瞑目。”
拉着她手,便往城中而来。郡府中坐定,命贴告示传谕襄阳子民,叶大人已回城中,与百姓共存亡,众百姓休得惊慌,各呆家中尽量少出,静待神医华佗来到。叶飘零又亲去指点纺工依图多做口罩,分发百姓,又令驻扎城北之军送一批往江陵。这时襄阳民心已九百有余,江陵早满一千,因此两郡虽然疫病流行,但号令一出,尽皆依从。
这日又报江夏发现病情,叶飘零立即下令全城搜查,终于发现了病源乃是偷偷潜入城中的数名北平患者,并抓获护送曹营敢死人员数名。真相大白,叶飘零深恨公孙瓒与曹操:“好个公孙瓒,封锁消息,北平病况如此严重,却不外传,以致外乡皆无防备,若遭此难,皆汝之罪。曹贼,汝好狠心,吾一心服汝英雄过人,霸气无双,谁知竟使出如许毒计,教我荆襄百姓遭殃,邻近生民恐惧,真奸诈之辈也!吾因水火无情,一生不用水火之计,若见汝在军中,必然试着一用。”
骂罢执住慕容秋水道:“秋水,病因已明,只是这绝户之计太过毒辣,无计可解,生死各安天命,今日便是我们婚期。”一把拉到身边,先向郡府大堂拜倒。慕容秋水无奈只得跟着下拜。非常之期,一律从简,两人交拜一礼,共饮一杯,这婚礼便算完成了。
这时探马流水价报来——均在北门外报讯,并不进城,道孔柚、刘表两面来攻,被各地城寨守将用主公行前所留之计一一吓退。叶飘零心下方定,荆襄城池无恙,众百姓之灾只有尽力压制,令所有病人,集中迁入郡府,不得擅自走动,又巡查商市,严禁哄抬物价。众百姓纷纷杀鸡宰羊,尽数吃掉不提。这正是:病来山倒如军败,一将功成万骨枯。毕竟荆襄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奸雄毒计劫神医 女将多情全旧义
却说叶飘零因大限将至,生死难明,强行和慕容秋水拜堂成亲。慕容秋水虽道:“仅限于此三国年间。”也未明加反对。叶飘零得遂平生夙愿,自是心满意足,只是见属下子民遭难,却也忍不住大恸。又闻张清儿诸军捷报飞传,知荆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