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打出一连串速射。
树林中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电影上,非洲土人总是手持长矛、弓箭,可实际上,这群职业政变者火力却很猛。他们拥有丛林的猎杀技巧,再配备先进的武器,这场战斗进行得很艰苦。
足足三小时后,枪声渐渐平息。双方携带的弹药基本上耗尽。部族人连同件的尸体都没收拾,开始向丛林深处撤退。
纽约佣兵组织首领马克与胡恩一起来向罗亦安汇报,“我的人战死三名,受伤四名。”马克说。
“直升飞机马上就到”,罗亦安说:“他们会带给我们补充弹药,把你的伤兵与阵亡人员全部搬上其中一架飞机,先回公海的船上安身。其余的人乘另一架飞机,我们继续追踪。”
胡恩递上两只钱箱:“我的一名伙计受了一点轻伤,但他还能战斗。我只找见了两只钱箱和两具酋长的尸体,还有一名酋长带着另一只钱箱撤走了……我们还剩六个人,战斗力是否弱了点?”
罗亦安反驳说:“七个人,算上我还有七个人。”
马克招手唤过剩余的两名完好无损的佣兵,为大家介绍:“这位是汤姆·索亚,绰号大个儿,这位是哈克·贝利,绰号响尾蛇。各位,希望大家在剩余的旅程中多多配合。”
汤姆·索亚,哈克·贝利,这些都是美国作家马克·吐·温所写的历险记中的人物,罗亦安看向那位马克,问:“那么你呢?你是不是叫马克·吐温?”
马克一脸严肃地回答:“正是,我的名字就叫马克·吐,温。”
罗亦安笑了,伸手与对方相握:“我可算找见组织了,你好,我叫杰克·伦敦。”
瘦小精悍的哈克·贝利也笑了,他抱着一枝德国G36突击步枪,笑着说:“得了吧,罗先生,来之前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你是著名赏金猎人组织‘山鹰’的成员。你的直升机还是从我的油轮上起飞的。”
“哦?”,罗亦安转向哈克·贝利,目光充满疑惑。拥有一般油轮的人也参加佣兵组织,这佣兵小队成分真复杂。
哈克·贝利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与汤姆都是从海豹队退役下来的。退役生活总是那么无聊,我们常参加一些打猎活动当作度假。薇微安小姐找到我,说是需要一艘大船停靠直升机,而我的油轮正好在尼日利亚装载原油。
上帝,打我退役后,就再没有合法杀人的机会了,可怜我练就一身本领。所以,薇薇安小姐一说,我就答应了……这是我参加这次猎杀行动的条件。而汤姆,他在智利有个小航空公司,为这次行动提供了运输机。”
“薇薇安!你这个贪婪的贼婆”,罗亦安咬牙切齿地用汉语咒骂着:“这样的钱你也敢赚。”
为了这些运输机、直升机以及停靠的油轮,还有佣兵组织等等,罗亦安前后支付了200万美元,没想到薇薇安招募的都是些付费猎杀者。她居然在罗亦安眼皮底下,两头挣钱。
“很遗憾,你们有三人阵亡,还有四人受伤”,罗亦安平静下来,向哈克与汤姆致歉。
“没关系,你不需要为此付费——他们都是我俩的保镖”,汤姆裂开大嘴,嘿嘿笑着回答。他虽然身材高大,却长着一张娃娃脸,卷曲的金黄头发,蓝眼珠儿,羞答答的笑容,到哪儿都是讨人喜欢的。可惜,他说出的话却冷的像冰。
罗亦安轻轻吐了口气,心情稍为平静点。原以为队员都是富豪,没想到伤亡的都是两位富豪的保镖。不过,见到两富豪对于那些拼死掩护他们、并因而伤亡殆尽的保镖如此冷漠,想到今后还需与这样冷血的人长途追杀,罗亦安不禁又深吸一口冷气。
第三卷 他们来了 第106章 追杀
标准的世界地图,其零度经线正好在地图的中央,这根零度经线也被称为子午线。在标准世界地图上,非洲正好处于世界地理中心,它是世界上惟一被赤道和子午线一分为二的大陆。非洲也是人类文明的起源地,而离中非共和国首都乌班吉沙里不远,就是非洲的地理中心,于是中非共和国也被冠上了“世界的中心”或“中央之国”的名称。作为第一批与新中国建交的非洲国家,它与其臭名昭著的食人皇帝博卡萨一起被国人所熟知。
在追杀了两个星期后,罗亦安双脚踩上了中非的土地。
不远处,正是中非最大的雨林——巴朗杰雨林,罗亦安正一脸温顺地在林边接听着电话。一路上,见惯罗亦安冷血杀戮的人,看到他脸上突然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温柔地与卫星电话里的人交谈,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避开他的左右。
在非洲这片土地,国界线只在政治层面上有意义。许多国家的国境线只是一条直来直去的经度线或纬度线。这些边境线对非洲土人毫无影响力,例如:尼日利亚猎人就常追着猎物,追着追着,穿过喀麦隆进入乍得境内。罗亦安也是这样,他们追着那群非洲土人,追着追着,一不留神,横穿了布基纳法索、贝宁、喀麦隍、尼日利亚等国。
一路上,战斗时断时续。刚开始,部族战士尚有能力反扑,但罗亦安等人能不断地从直升机上获得补给,并不时驾机飞到部落战士前段,截断其求援的企图。给予他们迎头一击。如此反复几次后,部落战士弹尽粮绝,一夜间返回石器时代,再也无力反扑。
其实,罗亦安完全可以在沿途解决这群部落战士,为了避免在空旷地带被直升机捕杀,这群非洲土人只能沿着丛林不断向东,过了喀麦隆之后。他们已开始使用简陋工具的、树枝制作的弓箭还击武装到牙齿的追踪者。但罗亦安有意识地放他们一马。把他们向中非驱赶,而哈克·贝里三人经过一个月的恢复训练,已完全沉浸在猎杀游戏中,他们乐得罗亦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断地玩弄着各种新花样,忽儿兜头截击。忽儿咬尾断腰,忽儿蛙跳向前。设伏诱杀,变着花样折磨着那群可怜地绑架者。
罗亦安接听的是谭彩玲的电话,自打追杀行动开始,谭彩玲隔日便是一个电话,不久,金慧珠也加入到其中,她乘机飞临国内较为安定的喙麦隆,坐镇非洲,每日都要骚扰罗亦安一遍,目的都是要求罗亦娄尽快返回。
“谭姐,你说的不对,不是这个道理”,罗亦安有开始每日的解释工作:“规则,整个世界都是存在一个潜规则的,我们跨国公司一定要按照国际惯例行事,而我说地这种规则,不是我们媒体说地那种半拉子国际惯例——只讲对自已有利的,不说对自己不利的。
有个潜规则就是:男人之间的相互尊重是由拳头争取地;民族之间的相互敬畏是由征服带来地,国家之间的相互忍让是由战争打出来地。我的客人受到了绑架,我按照国际惯例支付了赎金,赎回了我的客人。但如果我就此认为,钱已经付了,我们彼此就能睦邻友好,和平共处,那时我白痴。同时,我也破坏了国际惯例。
国际惯例是:以牙还牙,以血换血。我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我比必须向他们证明,这种挑战是错误的,错得很厉害,而我决不是他们今后的提款机。所以,我就必须追杀,必须用他们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这就是规则。
我举个例子:二战过后,我们免除了日本的战争赔款,最后,我们获得了什么?我们收获了一箩筐鄙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国际上认为我们没有战胜国的觉悟,不索要赔款是破坏了惯例,而日本人则嘲笑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当战胜国。他们拿着从我国烧光杀光抢光夺取的财富,在战后获得迅猛发展,回过头来,再度来鄙视我们。想想看,如果我们每年派专使去日本追讨战争赔款,如此反复20年,小日本现在能趾高气昂吗?现在也同样!战争一旦开始,就不是两个农民在菜园打架,一碟件酒花生米的谦让就让争斗停止。我付了钱,然后乖乖走开,待在角落里欣赏自己的‘宽宏大量’,如此,我就能获得绑架者的尊重和钦佩?不,按照惯例,我的人遭受了绑架,我的权益受到侵害,我有权报复。至于怎么报复——我已经支付了费用(赎金),消费者权益你知道吗?所以,选择权在我……报官?!拜托,他们能不保护自己国家的国民,反而保护我吗?所以我只能响应自古以来最基本的生存法则:拿起武器!——这是进化论,这是丛林法则,这是国际惯例,这是科学。不是两个农民在菜园打架,也不是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