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木头回话,诗画转身道:“程公子,我们先行去吃些早点,再去登山,可好?”原定的二人行,现在变成了四人行,不由莫名失落着。
三人外出至客栈外堂,点了食物。没过一会,木头就出来了。
“起晚了,让你们久等了。”木头在诗画身边坐下,手在桌下拍拍了她的手心,算是安慰。
“是我打扰叶大哥了,不请自来,给你们添了乱。”依旧一身男装的程亦书歉意的朝木头笑笑,露出少女的娇羞。
“我正有此意,想请你带我跟二弟好好游玩。但你经过长途跋涉才回到抚源,肯定累了,哪还敢去打扰。”
四人吃完早点,客栈伙计拿过来一只包袱,交给了木头。木头道谢后接了过来,众人走出去客栈,上了程亦书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往城外的古峰峦赶去。
山路崎岖难行,木头拉诗画,在前边探路。古峰峦确是风景绝佳之地,到处有文人异士题诗赋词留念。待一行四人登上山顶时,天色近黄昏,霞光铺天,云朵映身,七彩景色,美景呈致。
程亦书跟小木爬了一天的山,身子也只是勉强的支撑着。一到山顶,四人到寺庙休息。木头跟诗画难得有两人相处的时光,拉上全身散架的诗画,走上另一浅峰,坐在巨石上,看着西垂的金黄色夕阳。
“诗画,生气了?”木头拿出叫伙计买来的零嘴,那都是她喜欢吃的。原以为是两人独处游古峰峦的,却没想到程亦书会出现在客栈。一路上,诗画虽乐呵呵的交谈着,但是他知道,她介意。其实,他也介意,人多虽好,但扰了诗画,那就不好了。
“没有,木头哥可是大男人一个。程亦书是弱家女子,你可得将她照顾好了。我是谁啊,叶家二公子来的,没事。你事事看着她,不能让她有半分不安全就行了。”诗画撇开嘴,避开木头递过来的零嘴。程亦书叫木头为叶大哥,称她则为叶公子。有何意图,一目了然,她看上了木头,而且,还想将跟木头走近。
诗画自认不是好人,不可能将木头让给程亦书。不管怎样,木头是她的,没人抢的走。何况,程亦书不可能认不出她跟她一样,是位如假包换的姑娘,且跟木头不可能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跟在木头身边不放。如对木头没有企图,哪有可能天未亮就来客栈截木头。
“诗画,等下了山,我会跟她讲清楚。”木头放下手中的零嘴,擦干净手,将诗画从巨石上拉了起来。从身后拥住她,笑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别提其它的好吗?你看,我们站在最高的山峰上,天下被踩在脚下,有何感想?”
诗画靠在木头身上,顺着他的意,望着被夕阳渲染的天音盛景,一幅雄伟的图画展现眼前,心胸被浩瀚的景像震服,哪还记得程亦书,不由高兴道:“木头哥,叶家豆坊会开遍全天音。”
“我们一起?”
“嗯!”语中带了掩不住的兴奋。迟早有一天,叶家豆坊会开遍全天音。
修成正果
四人在山上过了一晚,翌日一早起来爬上最高峰,观赏古峰峦的日出。辰光破雾而出,渲染天地间。脚踩最高峰,云雾腾腾,不输为世间美景。
午饭后,四人跟寺中僧师告别,往山下而去。所谓下山容易上山难,半天的时候,四人便安全返回山底,待回到客栈时,天色也暗淡了。
诗画全身瘫痪的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木头吩咐伙计送来一大桶消肿活络的药汤,让诗画舒服的泡了个药浴,洗去一身的疲倦。
“诗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在城里转转,不走那么远了。”木头小心的叮嘱诗画,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嗯,那我明天叫你。”诗画高兴应着,为他的细心而小小的得意着。这次爬古峰峦,估计得花个二三天,程亦书才能恢复常态。这两天,她该没有力气来找木头哥了。真好,终于只有两个人了。
“明天不用那么早起,好好睡一觉,这两天肯定累坏你了。她明天应该不会来了,不用再担心。等我们的正事完后,立马起程会回桃坞,不会再跟她相见的。”木头笑笑的点拔着诗画,让她不再吃闷醋。
“她追来到桃坞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就多了个大嫂。”诗画嘴硬的撑着,为木头看透她的想法而难堪着。她是打算明天天不亮就叫他起床的,省的程亦书心血来潮又跑来找他。如果她起的早,跟木头出去了,让程亦书扑了个空,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她最不愿见到的是,除她以外的女子,会喜欢上木头。
身子女子,诗画为程亦书感到婉惜,木头哥,她是绝不可能相让的。但如果程亦书执意不肯放下木头哥,到头来,受伤的,肯定是她。这次登古峰峦之行,木头的行为举止,无不是告诉程亦书,他跟她不是兄妹,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如果,程亦书能领悟,是再好不过。真要等到木头开口拒绝,那她肯定会很受伤。
虽说累个半死,可诗画还是不放心。翌日天一亮,不顾疲累的身子,挣扎着起了床。可没想到,木头也起的早,两人会心一笑,外出足足玩了一天。身无旁人,两个玩的很尽兴,只要是诗画喜欢的,木头二话不说,买好讨好她。
第二天,诗画也换回了女装,描上淡淡的妆,合身的衣服显尽凹凸有致的身材,眼如水杏,粉嫩透红的脸尽是娇羞。两人走在街上,天生一对,吸人了不少行人的目光。身在异地,没了顾忌,两人亲密的享美食,赏美景。
木头猜的没错,程亦书两天都没有来打扰。两人玩兴尽后,开始做正事。
几番打听,贾大富的家底及信誉都不错,应该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木头跟诗画亲自拜访贾府,贾大富很是热情招待。诗画暗中观察,贾大富对下人的态度很是和善,行为举止大方得体,丝毫没有土财主的架子。
品茶过后,贾大富言归正传,问道:“不知叶公子考虑的如何?这几天贾某一直都在盼着二位的回复。”
木头笑道:“贾老板这么有诚意找上叶家豆坊,在下感激不够,自然是希望能够跟您真诚合作。抚源城虽然不大,却也很是繁华,对我们的生意很有利。如果我们合作,齐心将豆坊的生意壮大,相信对叶家和贾老板的收入都会颇丰。更重要的抚源靠海,码头海运很是发达,从码头出发,到湘江、步远、离地,这三个城都是非常近,我们的货物可以通过海运到达这三个城,运费不贵,路程不远,早晨就能够到达,生意肯定不会差的。”
贾大富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连茶撒在衣服都没有察觉。他原本只是想着在抚源做豆干跟豆腐的生意,却没有想到叶云的目光会长远。这生意还没做呢,他的目标就放的如此远大。如果这合作成了,那钱财自然是滚滚来。
“哈哈,叶兄弟的志向果然远大,贾某佩服不己。既然叶兄弟都这么说了,不知我们的合作是否可以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