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辩论看似是由柳庭恪引起来的,所以众人都纷纷猜测邵世忠对柳庭恪是什么态度,他对柳庭恪的态度,直接决定他到底倾向于什么观点。
其他三队的人只能自己猜测,但是宜州的人就围绕着柳庭恪问起来,之前是不是和郡守大人有过什么交集。
柳庭恪否认之后,又问和裴知府的关系如何,他给郡守大人的信应该是什么内容的呢?
柳庭恪又摇头,说和裴固也不过有几面之缘,不熟。
他总不能说今年裴固这么大张旗鼓的大工程是他搞出来的吧?
而且他又不是裴固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裴固会跟邵世忠说什么?
有脾气急的人就开始对柳庭恪埋怨起来,“往年都是一些治国之策,白白准备了那么多,结果今年却变成了家长里短,明明事情是你惹出来的,结果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柳庭恪哭笑不得,他惹什么了?这明明是郡守大人他突发奇想好不好?
不过没人想听他的解释,柳庭恪就这样被宜州队的人孤立了。
窦苗儿站在外围,能十分清楚看到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还时不时有人记录着什么,而柳庭恪瘦瘦小小的一个,独自站在那里,却没有人跟他说话,看上去分外可怜。
柳庭恪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在意。
半刻钟的时间,各个队伍都制定了自己的计划,由于主要的发言人是三个领队,所以他们最后只给柳庭恪看了一遍主要的论点。
因为他们丝毫不觉得一个只是有些聪明的孩子能在怎么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由于去年是宜州垫底,所以今年他们也是最后发言的机会,而第一轮宜州队安排的人就是柳庭恪,因为第一轮最轻松,只是大概阐述自己的观点,并没有什么难度在。
前三队伍的人都十分清楚的说出了自己队伍中的观点,也列举了简单的例子。
一个是要严管,一个是不要严管,还有一个说要松严交替,这回直接让柳庭恪没了话话说。
宜州队由于最后发言,所以这三种观点他们都准备了说辞,准备看情况而定,却没想到,三个想法,都被人捷足先登,这时候他们不论再说什么,都是落了下乘。
众人的脸上表情隐隐有些不太好看了。
柳庭恪缓缓起身,把他们递给他的说辞直接扔在一边,对着邵世忠拱了拱手:“既然大人说今日说的是家事,还拿学生做了例,那学生斗胆,也跟大人说一说自己的浅薄之见。”
“但说无妨!”
柳庭恪缓缓说道:“大人觉得,人为什么是人?”
邵世忠愣了一下,你问我问题?
柳庭恪却十分大方的看着他,对,就是问你!
邵世忠哈哈大笑:“来,大家都来说一说,人为什么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