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河夫妻登门,还是表示祝贺。
窦苗儿听说柳河虽然大多时间都在店里住,可是现在他的活儿基本都上手了,不像一开始一样手忙脚乱,空出来的时间多了些,抽出时间就会回家,还是干些杂活儿。
坐了一会儿,窦苗儿就不经意的提道:“三婶儿,我听店里的人说三叔最近总往家里跑,可是家里有什么事儿?三叔不仅仅是店里的采买,还捎带着管着我们这儿的伙计,我回来之后听说已经有两次后厨临时没了料,找不到三叔人呢!”
当然没有这回事儿,反正以柳河的老实也不会怀疑,她就随口一说呗!
刘氏顿时惊讶:“我真是不知道,竟然耽误了你们的事儿,其实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他放心不下罢了,你放心,以后我看着他,以后没事儿不让总往家里跑!”
窦苗儿笑着说道:“没事儿就好,我还以为是三叔不满意我给的工钱,要撒手不干回到刘家呢!”
柳河赶紧摆手:“可不敢这么说,工钱已经很高了,我受之有愧,真是受之有愧……”
柳庭恪笑道:“看来三叔这一阵子有认真读书。”
都会用受之有愧了!
柳河红了脸:“我……随便学学,瞎学,瞎学……”
柳庭恪说道:“我已经跟赵院长打过招呼了,广禄明日就能去书院报到,束修是五两银子,因为明年书院就要涨到五两,不过因为现在已经是九月,腊月书院就要放年假了,现在交了之后,来年再开学就不用交了。”
刘氏和柳河夫妻大喜过望,竟然这个时候就能把刘广禄塞进去,而且还能白上两个多月,不用多说也知道全都是看在柳庭恪的面子上。
高高兴兴的送走了柳河夫妻,窦苗儿说道:“现在三叔能赚钱养家了,怎么还是甘愿给她们刘家当牛做马,虽然我不在乎三叔没事儿回家去看看,但是郑叔都告诉我了,明明是刘广禄去聚贤庄找的三叔,可你听三婶儿怎么说的?”
柳庭恪笑道:“至于这么生气吗?”
“怎么不至于?我梯子都搭好了,三叔就是不爬,给人当牛做马就那么好吗?”
窦苗儿是真的觉得柳河这个人老实到有些傻了,刘广禄找他回家无非还是因为家里的杂活儿没人愿意干,这才想起来他。
以前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是一个面团一样的性子,这人的自我意识难不成是吃了安眠药,怎么这么难叫醒呢!
“你着什么急呢,三叔这辈子就是这么过的,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主动做过什么决定,这不是你给他找个养家的营生就能解决的事情,哪怕你现在给他个官儿当,刘老爷一瞪眼他还是缩脖子,奶一骂人他也还是要低头,而且三叔几十年都这么过来了,你何必在意这一段时间呢?”
窦苗儿瞪了他一眼:“说的是人话吗?你三叔还是我三叔?”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三叔也一样!”
窦苗儿没理他,而是写起了回信,邵樱对于她的衣服十分喜欢,甚至称赞她是个天才,而且如果还有她觉得适合自己的,让她尽管说出来,她会一个一个去试的。
随着信送来的还有一枚小巧的金簪,蔷薇造型的金簪倒是少见,因为花朵小而精细,用料不多,但是制作上难度很大。
这份回礼还是很用心的,太贵重未免有炫富的优越感,若是太便宜又显得没诚意,这样的程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