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结果宣布出来的第一时间,围观的众人便将视线移向庞文林。这第一轮说重要吧,也不是很重要,毕竟比试有三轮。可是说不重要,也相当重要。首先出题的人,必然事先都做好了准备打好了腹稿,此刻必定是相当占便宜的。这样一来,必然能够影响对手的心境。
只见庞文林此刻面露惊喜,也不待庞峯城表态,自己站起来对着评审一拜,随后面朝罗彦这边说道:“这第一场的题目,五言闺阁诗,限制尤韵。”
此言一出,便引来围观的人群一阵叫骂。
这也是在是太阴险了,你让一个九岁孩子写闺阁诗,而且还限制了韵律。有比这个更不要脸的么?
“这个主意着实有些阴损,小小孩童哪里知道这闺阁之事。这罗彦也是自己在找死,当初偏生自己规定了不允许带韵书。唉,我看啊,这第一场比试根本就不用比,直接对着庞大认输算了。”
“是啊,这般作诗,时间上还有限制。这庞家据说早些时候早就重金搜罗了不少诗,想来此时早就背下了。我看啊,这罗彦想赢,难了。还好我压了他输。”
“老兄高明。小弟压了三百文,一赔二,你呢?”
“客气客气,在下压了一两,一赔三。”
“那老兄这次可是发财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罗彦转头问杜荷:“怎么样,能写的出来么?不行就认输。”罗彦可一点代笔的意思都没有,反正比试还有两场,这第一轮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好怕的。
谁知道杜荷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这诗,能写,前些时候那两百首诗里头读过闺阁诗。想来有了韵律限制,无非就是讲字句堆砌的好一些。”罗彦听完都惊讶了,没想到杜荷居然有这个底气。摸着杜荷的脑袋,罗彦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留手了,能有多大本事,都使将出来。不要关心当日你阿爷说得什么平手,只管去写。”
杜荷听完,微微一笑,随后便提起笔在纸上写划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震撼的首场比试
按照比试之前的约定,每首诗的时限是一炷香。而评审时的上下等次,则是先看诗文的品质和呈送时间。两样放在一起,也正是为了将出题的一方的优势打压掉一些。
正是有了这样的约定,此刻罗彦压根就没把这第一场的输赢放在心上。杜荷的水平他知道,奈何人家事先就准备过。这样一来,不论是品质还是时间,杜荷都完全占了下风的。即便坐在杜荷身边,罗彦也没有看杜荷到底写成个什么样子,反而很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庞氏父子的举动。
此时庞文林倒是没有着急动笔,一脸笑容看着罗彦。见罗彦没有指导杜荷如何作诗,反而看着自己这边,便狂笑着道:“罗博士是心知自己要输,你看,为了让着你,我都要等盏茶时间再写。省得这些人说我占了便宜。”说是盏茶时间,其实庞峯城一直盯着杜荷呢。远远就看见杜荷在一章纸上乱写乱画,也没有拿出新的纸张进行誊抄之类的动作,因此才允许自己的儿子这般放松。
毕竟杜荷还在努力,罗彦也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因此心里虽然也不抱希望,但是依旧说道:“我绝对你还是赶紧写完。既然你心知杜荷要输,那早写和晚写,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就不怕跟我说多了话,之前记住的那些东西都忘了么。”
这话说的庞文林有些憋气,正要和罗彦好好理论一番的时候。忽然间被身边的庞峯城捣了一下:“别说废话了,那黄毛小子已经换了纸张。恐怕是要誊抄诗作了。你赶紧的,先把自己的写完再得意不迟。”
庞文林被这么一大段,还真的就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是还真的像罗彦所说,这玩意儿忽然就忘了第一句是什么了。笔尖在纸上已经点出了好几个墨点,待忽然想起的时候,纸张已经是不能再用了。没办法,只能重新抽出一张来,待换好之后,已经落后了杜荷一截。
不顾年龄大的优势就摆在这里,庞文林饱蘸了墨汁,便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起来。
方才看到庞文林的囧相,屈突诠他们还带着身后好些文人士子笑话。此刻见到庞文林已经步入正轨,心里便着急起来,不停对前边的杜荷说道:“杜二,你快点,那个庞文林已经开始动笔了。他笔上的功夫这么多年,写字定然是比你快的,你要不再快点,这把可就输定了。”
一边催着杜荷,一边还不停骂着庞文林:“你个不要脸的,不是说要等一盏茶的时间么。你写了这么久,也不过刚到一盏茶的功夫,说好的不占便宜呢。”
“庞文林你还有脸比试么,说好的彼此信任呢,你丫的诚信让狗吃了啊。”
种种的骂声在屈突诠他们这边响起,然后引得围观的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们,至于场上的杜荷和庞文林,此刻似乎胜负已分,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明眼人都知道,庞文林占据的优势太大了,即便是方才耽误了一点时间,但是必然能够先于杜荷完成。至于诗作的质量,有准备和临场发挥,差距肯定是有的。。
不过,明眼人也有眼瞎的时候。这回是真正的盏茶功夫,庞文林搁下笔用嘴吹吹纸上上未干的墨迹。很明显,他写完了。得意地对着罗彦说道:“怎么样,终究还是我要赢吧。”然后便是嚣张的大笑起来。
这笑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虽然此时庞文林脸上不曾发光,但是人们的眼睛还是盯着他那张脸。不少人开始私下低语:“唉,果然是没啥看头,这场妥妥的人家要赢。有点后悔了,当初怎么没有压这庞文林胜啊。”
类似的话还有不少人在说起。
只是,就在庞文林大笑了三声以后,忽然间清脆的搁笔声将他剩余的笑声生生塞回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