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的薄唇微微弯起,折回到她面前抬手支起她的下颔,“舒妃,是你搞错了,朕对嘉宾的理解为——既能做也能看。”
她舔唇的动作令他不由得想起上次在林中不管不顾掠夺她甜美的画面。对于安排各宫妃子妃嫔侍寝一事他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她的胆子有多大他知道。毕竟上次在宫外吃饭的时候见识到她的‘本事’了。
这小虎猫上次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把整个酒楼能叫得出的菜名全都叫上桌了,仿似恨不得要吃空他的国库似的。吃完末了,还像个市井流氓,翘起脚晃动,打嗝、剔牙、拍桌、所有流氓能做的事她通通做了,流氓做不了的事她也做了。
比如:小二,你这再来一碟酱!
小二,那道栗子鸡少放点油,太腻会盖了它本来的香味。
一顿饭下来不说小二,就连酒楼的老板都忍不住赶人了,老板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只怕他也得跟着她被扫地出门。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吃的女人,吃完后,还不忘问老板一句,能打包不?活似回了皇宫就不给她饭吃了一样。
她的行为举止如此千奇百怪,他早有心理准备了……
水潋星猝不及防,脸色扭曲,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什么?从她打着他的名号‘招贤纳士’的时候,她是不是已经跳进他的陷阱了?
“呵呵……嘉宾就是嘉宾不能逾越!良宵苦短,我去帮你催催婉贵妃哈!”终于意识到自己身陷险境,水潋星拔腿就开溜。
身后的男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狐狸般的笑。
快点快点快点!再几步就逃出虎口了!
水潋星拨开层层帷幔,像逃亡的小兔子一样脚不停步往前冲,然而,就在她自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一股厉风袭来,腰间一紧,一条软纱已经缠住了她,将她往回拖,她只能伸着双手眼睁睁的看着出口离自己越来越远。
“除非朕放手,否则你认为能从朕的眼皮底下逃脱?”搂住旋转回来的佳人,萧凤遥贴在她背后,抬手指背暧昧的摩裟她的耳廓,呵气般的嗓音如情人间缠绵私语。
“嘿……那你现在就可以放手了。”水潋星露出讨好谄媚的笑。
“不!朕今夜只打算出手!”他几乎要含上她的耳朵告知,刻意搂紧她,让两人的身躯更加贴近,体温更加融合。
“皇上,毛爷爷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嗯嗯啊啊都是耍流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若是成了流氓多难听是吧!”
呜呜……这下得瑟过头了,这一局下错注了!明知这厮心思诡谲连神都难猜,却还要兵行险著把自己往狼窝里送!
“流氓对流氓,再好不过!”她一挣扎,萧凤遥又扯了扯软纱,力度刚好,不会勒得太紧。
“谁是流氓啊!我是良民!大大滴良民!”水潋星激动的举手抗议。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等良民好不好!在路上见到乞讨的国民她都会很有礼貌的上前跟人家借车费,国家相关机关只差没给她颁发奖旗了。
“嗯,良民!”萧凤遥用天生好听的嗓音讥诮的点头,“良民敢调戏当今天子,敢勾。引王侯,敢偷宫中药材,敢在后宫坑蒙拐骗收敛钱财?”
呃……现在到底是谁调戏谁啊?
水潋星眼前飞过一排乌鸦,偏偏他列的罪行她貌似全都一一犯过了。
好吧!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既然皇上执意要诬陷我,那我岂能辜负皇上的期许!”水潋星昂头朝他挑眉而笑,通常这表情就是她要耍流氓的时候了。
“皇上,一把定输赢?”水潋星掏了掏吊在腰带上的荷包,掏出三枚骰子,挑眉而笑,流氓必备法宝。
“赢了,你任由朕处置;输了,朕由你处置!”萧凤遥在她耳畔吹了口热气,“只限榻上……”
“一言为定!”反正她赢定了!
很快,两人来到偏殿的桌子上摇起了骰子。
“请!”经过水潋星一番天花乱坠的摇骰子动作之后,骰子被定格在桌面上,她胸有成竹的朝对面的男人挑眉。
“十点,小。”萧凤遥淡定的啜了口茶,眼角余光只透过杯沿看去便笃定开口。
“哈哈!你输了!”水潋星揭开金碗,三枚骰子其中两枚三点,另外一枚五点,加起来十一点,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