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里,张然双手被铐在审讯椅上,他眼神迷蒙,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容,仿佛一场阴谋已得逞。
王所长以流程不符为由,拒绝参与审讯,牛副局长只好亲自上阵。
他板着脸坐在桌后,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压迫。牛副局长清了清嗓子:“姓名?”
张然满不在乎地看着房顶,似乎对这个问题毫不在意。他的嘴唇轻动:“张然。”
“性别?”牛副局长继续问道。
张然依然没有看向牛副局长,眼睛依旧望着天花板,但回答却毫不迟疑:“男。”
王所长不参与,也不许手下人参与。县官不如现管,牛副局长只能自己审问和记录。把前面的身份核实清楚后,问话进入正题:“你为什么殴打国家干部?”他敲击着桌面,声音中带着一丝威压。
张然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轻蔑地看了一眼桌后的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似乎在告诉牛副局长,他根本不怕这个问题。
“我没有打人!”
牛副局长被他的目光激怒,一拍桌子,恼怒地吼道:“没打人赖副区长怎么伤的?”
赖老大其实并未伤到生殖器,只是被桌子角撞到了阴阜,这个位置是软组织,疼痛过后并无大碍。但他并不打算纠正牛副局长的“打人”说法,他要让这位副局长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张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睛依然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说出一句话:“我没有打人,是他自己撞的。”
牛副局长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料到张然会如此回答。他瞅瞅对方,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笔录,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张然面无表情,轻点了一下头。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天花板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牛副局长眉头微皱,流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并不相信张然的话。他再次审视张然,又看了看手中的笔录,终于开口:“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没打人?”
张然的脸色毫无波澜,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告诉牛副局长,他没有证据。
正当牛副局长为张然拿不出证据而暗自得意时,张然反问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人了?”
牛副局长瞬间瞠目结舌。是啊,他无法证明张然打人,而张然也同样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
这时,赖老大发话了:“我可以证明他打我了!”他高举着手,宛如一个准备发言的学生。
张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戴着手铐的双手也举了起来:“我也能证明我没打人!”他咧开嘴,挑衅一笑。
赖明被他这副表情激怒,大步冲向张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就在这时,一辆上海牌轿车如闪电般疾驰而来,进了派出所院子,车门“砰”地一声打开,周瑶下车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审讯室,猛地推开房门,正好看到赖明举起的第二巴掌。
周瑶怒喝一声:“住手!”她看到儿子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她转身对跟过来的警卫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
两名卫兵迅速冲上来,扭住赖明的双臂,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如同对付一只待宰的小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牛副局长惊得呆若木鸡,他站起身,颤抖着手指,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派出所里的其他警察也纷纷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