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隐一把扶她坐起“昨晚我背着你刚出‘鸣翠香居’就碰到将军府的人来接你,我不放心随便把你交给别人,你也醉得不省人事,他们又不愿意空手而回,后来我们达成一致,一起回织乐阁,等你酒醒,就这样”
“哦,原来是这样……”温珂几口喝下子隐递过来的醒酒汤,抹抹嘴,擦干嘴角残留的汤汁,不好意思的对胡须大汉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啊大哥……”
“别……没,没什么”胡须大汉慌忙赔笑,这人,生得粗壮勇猛,怎么说起话来那么软绵绵的,温珂不知道,那是胡须大汉的敬畏之心在作怪。
起身梳洗一番后,温珂告别子隐,在胡须大汉的陪同下上轿,回将军府。
头本来还有些晕忽忽的,这轿子抬得也水准欠佳,平稳度不够,摇来晃去,因此温珂的头更晕了。
“谁人拦轿?!好大的胆!”轿子突然一停,就听胡须大汉在轿外怒声喝斥。
温珂一掀轿帘,看到一顶紫色的抬轿挡在了路中间,那边轿子里冒出一个头来,冲着温珂大叫“温姐姐!”
原来是贺兰,小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出来闲逛了!
温珂一踏步下了轿子,转身对胡须大汉说道“大哥,你们先行回去吧,就向将军禀报说我和故人聚聚,晚些自会回去,不必挂心。”
胡须大汉瞅了贺兰几眼,不情愿的应了。
与贺兰同乘一轿,眩晕之感没有那么严重了,也许是因为贺兰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在一边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吧。
“温姐姐,这几天你还好吧?”
“嗯,还好”
“温姐姐,今天带你去个地方”贺兰一脸的诡笑,温珂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温珂一脸的愁容。
贺兰嘟起嘴,揪着温珂的手摇来摇去“温姐姐你怎么这样,好像我又会闯祸似的!”
还用好像么?你是绝对的会闯祸!
温珂给了贺兰一个抚慰的笑“好啦,我只是好奇你会带我去个什么……样奇特的地方”
贺兰听她这么一说,才肯作罢,转而又是一笑“地方到没有多奇特,奇特是那里有一个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人哦!”
大吃一惊么?昨夜不就刚刚遇到过这样一个人,温珂眼神黯然。
“快点,再晚些就赶不上了,快点!”贺兰在轿子里急急的催促,一旁的温珂看得狐疑,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又酝酿了什么圈套等着自己跳?有种不好的感觉,非常,非常强烈的不好的感觉。
轿子飞速行驶,温珂在想,抬轿子的人恐怕是奔跑抬轿的吧,第一次坐过这么疯狂的轿子。轿子停了几次,像是遇到了守卫,不过都在贺兰的几句话下顺利放行了。
直到下了轿子,温珂才发现,她们居然已经置身皇宫之中了。
“贺兰,这是……”
“温姐姐别多问,你跟我来”贺兰拉着温珂一路小跑,行迹鬼祟的进了一间宫苑厢房。
厢房内,布置豪华,温珂还来不及细细看看,就被贺兰一把拉到锦绣帐边。
“贺兰,你别吓我,你要干什么?”一看到床,温珂就有了不好的联想,定睛再看,床上似乎还躺了个人,温珂更觉不妥。
几步被贺兰扯到床边,温珂仅仅只望了床上之人一眼,就愣住了,完全定格在空气中。
“这,怎么,可能?!”贺兰笑嘻嘻的看着一脸惊呆中的温珂,那副罕见的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和贺兰预计的一模一样,兴奋啊。
“怎么样温姐姐?吓坏了吧?嘿嘿……”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一定是做过手脚的,温珂似饿狼扑食,一双狼爪在床上之人的脸上不停的揪扯,这个动作可吓坏贺兰了,忙一把拉住有些发狂的温珂。
“温姐姐,你是要毁他的容么?再这么扯,真会破相的!”贺兰急了。
温珂停住了,不是因为贺兰的劝说,而是她发现,床上之人的确没有易容,而看着那么一张熟悉的脸,她居然有些毛骨悚然。
谁把我踢下了鳄鱼潭
床榻之上,躺着一名面白如玉,水翦星眸的俊美男子,这男子美得天地失色,美得令人窒息,他玉指晶莹,随意的搭在脸旁,青丝如墨,缭绕的四散在绸缎铺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