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脖颈拉出一道深长的刀伤,动脉和气管都被割断,鲜血冒得跟教科书上形容的泉涌那般大量迅速。耗光的子弹并不影响裴如星的发挥,保镖携带的战术刀同样锋利。
裴如星垂眼,男人沾满鲜血的手指停在一个拨出但被挂断的电话页面。
“你受伤了?”同时耳麦里传来大柴调座椅翻东西的声音,“有,你要什么?”
“被捅了几下,有肾上腺素的话给我。”裴如星衔着防水袋包裹的硬盘含糊道,“原来的路不能用了。对方有增援,我要引开。”
“乖乖,年轻就是玩命,你别玩脱死了!”
大柴弹舌用力地啧了一声,上下扫了几遍黑掉的实时路况监控,合上笔电扭身钻进驾驶座打火起步,“三分钟后对面马路北向的拐弯路口我会开车路过,你把硬盘丢给我。”
裴如星带着鼻音嗯了一声,随后轻轻笑了笑:“三分钟?这里是可是三十六层。”
话是这么说,然而他已经有条不紊地在扣好了逃生绳,确认牢固后,抬手抡起消防锤砸向没有加固的盥洗玻璃窗。
层高足够让任何人腿软,往下望去,猎猎风声灌入收音良好的通讯耳麦中,一切车水马龙都似积木玩具那般渺小不真实。
裴如星拉紧绳,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03
这条路回家的近路虞雁抄得轻车熟路。
加班后多走一步路对上班族来说都是折磨,这条近路从商业连铺的后街穿过,路灯齐全,不窄也不宽的巷道也不会让人产生惧怕的危机感。
马路对面坐落着楼高惊人房价也很惊人的奢华酒店,对应而生的就是这条后街开满的青旅和便宜宾馆。城市的生态总是如此,独楼平层与钟点房不过隔街对望。
但如果上天让虞雁重选,她大概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贪图这条缩减一个人行天桥的近路。
被箍着肩膀抵进青旅逼仄的后巷时虞雁完全呆若木鸡,过度受惊让她缓了好久才眼眶涌上湿意,她被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捂住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示意她噤声的男孩,或者是男人,笑眼弯弯,看起来很亲切。
而他的所作所为与亲切二字背道而驰。
“姐姐,你会演情侣吗?”
他问。
靠得这么近,接近紧贴,虞雁嗅觉灵敏,她理所当然闻得到他身上有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她没有摇头的选项。
虞雁含着眼泪在他的掌中点头。
她被逼成一只绝望的鹌鹑,对方是持枪的猎人。
“哎——姐姐,看你这样子也演不好情侣。”
年轻的猎人皱着眉小幅度地摇头,他叹了口气,出乎意料地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
虞雁条件反射地想要呼救,腰猛地被对方的手臂收紧,她狼狈地仰起头,嘴唇被简单粗暴地物理封缄。
那就要对不起姐姐你演一下强迫了。
在温热的舌滑入口腔前,她听到他用非常抱歉的语气如此含糊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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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专业的古早狗血风味杀手文,人工雷注意。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价值观,内含可能会让人不适的描写,练笔,邪恶混乱怪味豆。可能会坑,也可能就写完了。
以及我终于发现我其实很不会写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