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让你像待一个卡特莱特那样对待我?&rdo;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ldo;卡特莱特不是一个人,你知道。一个卡特莱特成员是个活着的血库,永不枯竭的青春泉,被人占有的东西,被人使用,看管的东西,但却无权真正地生活。况且,她低下了头‐‐&ldo;你不相信我。关于威弗的事。&rdo;
&ldo;可他是个州长!&rdo;哈里大声地说。他看见她的脸,便转向了一边。他怎么能够向她解释?你有你的工作,有工作的责任。还有这两个手镯。只有州长手中有钥匙。他们俩人这样联系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他们会被分开,不管是偶然发生的事故还是迫于暴力,然后,他就会死去。
他站了起来。眼前的森林晃了一下又稳住了。
&ldo;我再次谢谢你,&rdo;他向皮尔斯说。
&ldo;你为了保持自己的信念勇敢奋争,&rdo;皮尔斯轻声说,&ldo;我有一颗神志清醒的心伴我努力,它告诉我说,宁做一个有残缺信仰的完人也不要成为一个有完美信仰的残人。&rdo;
哈里郁郁地注视着老人。&ldo;如果我们现在出发,&rdo;他说,&ldo;就能在中午时分到州长府。&rdo;
州长府坐落在一个山顶上,两边是两个河谷。州长在70年前造了这座房子。他是个男爵,那些乡绅都是他的封臣。他给予他们长生不死的药,或者许下长生不死的诺言。一旦他们中的一个得到一次注射,他可以有两种选择:忠于州长并能长生不死,或是,在不发生意外事故的情况下,活30天。
州长已有四星期没收到货了。那些乡绅也急得团团转。
整座房子是个堡垒,外面的围墙是五英尺厚的混凝土加上外面一层五英寸厚的防弹甲。
里面高耸着比外墙更高的墙。里面装有隐蔽的导弹发射系统。
高耸着的大厦是回旋着上升的,屋顶上旋转着雷达。
像一座冰山似的,建筑的大部分在人的视线以下。通过石灰石和大理石铺面,大厦伸向地下一英里深。整座建筑几乎就是个活动物,到处都是自动装置和控制钮……
只要一个人掌管它就行了,目前正是这样。
找不到进去的门,哈里站在墙外,手里挥舞着外套。&ldo;啊嗬!州长府!从医疗中心给你带来的口信。啊嗬!州长府!&rdo;
&ldo;快卧下!&rdo;克里斯朵夫叫道。
一只蜜蜂气势汹汹地飞过哈里的耳边,接着便飞来了一大群。
哈里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不一会儿,这群蜂就收场了。
&ldo;受伤了吗?&rdo;玛娜赶紧问。
哈里从地上的泥土里抬起脸。&ldo;从哪儿飞出来的?&rdo;
&ldo;从里边的一间房子里,&rdo;克里斯朵夫说。
一个如上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音量很大,&ldo;谁给我捎信来了?&rdo;
哈里高声叫道:&ldo;哈里&iddot;埃利奥特医生。和我在一起的还有玛娜和一位江湖郎中。我们正处于你屋子里射出来的枪弹袭击之下。&rdo;
安静了一会儿后,里边的一扇门慢慢地打开了。从外面墙那儿伸出一只吊车杆,上面挂着辆大汽车。当车子快降到地面时,另一扇门打开了。
&ldo;进来吧!&rdo;房子发出命令。
汽车很脏。宽大的游泳池干了。棕榈树和花木都已枯死。
电梯降到了地下。哈里觉得车子永远到不了尽头。门打开了,里面是间宽敞的起坐间,正对面的墙上装着监视屏。
玛娜从车子里跑了出来。&ldo;妈妈!&rdo;她喊着,&ldo;外婆!&rdo;她穿过房间,哈里跟在她后面。
沿着过道有六个房间,最末端是婴儿室。
&ldo;妈妈!&rdo;玛娜又叫了一声。
吃饭间的银屏闪了一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像,那人坐在气垫座上,胖得令人难以相信,简直是一大块望不到边的肉在颤动起伏。尽管没穿衣服,但却难辨性别。胸前滚动着一团团的脂肪,还有些毛。那张脸,尽管圆得像月亮一样,但与那个硕大的身躯相比却仍显得挺小。
&ldo;你好,玛娜,&rdo;就是刚才从房子里传出来的声音。&ldo;在找人吗?你母亲和外祖母反对我,你知道的。不生育的动物!我把她们直接送血库了,现在可不愁没血了‐‐&rdo;
&ldo;你会害死她们的!&rdo;玛娜喘着大气。
&ldo;卡特莱特血统的人会死?傻姑娘!另外,今天夜里是我们的结婚夜,所以我们不要他们在身边,是吗,玛娜?&rso;
玛娜退缩到了起坐间,但那个脂肪球通过银屏仍注视着她。他转了下葡萄干一样的眼睛,转向哈里。&ldo;你就是那个带信的医生。告诉我吧。&rdo;
哈里皱皱眉。&ldo;你‐‐是威弗州长?&rdo;
&ldo;就是本人。&rdo;他格格笑着,身上的脂肪抖动着。
哈里深深地吸了口气。&ldo;运货被劫。还要‐个星期才能准备好。&rdo;
威弗皱皱眉。他朝哈里看看,像个白痴那样傻笑一会儿后说:&ldo;我刚刚炸掉了谟克主任的办公室。刚巧人在里面。这是公正的。二十年来他一直在偷偷地注射长生不老药剂。&rdo;
&ldo;长生不老药?可是‐‐&rdo;这个关于谟克主任的消息听起来不像是真的。哈里不相信。但所提到的长生不老药却令他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