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我都要向院长致最深的谢意,今后这女孩就由你管教,相信在你管教下,她心智会有长进。”
“我们同样也要致谢,”院长说:“将军随函附寄的款项,我们会照规善用的。”
“你知道,”伯母说:“今后我们不想再听到这女孩的事,我相信,现在不需要再保留她原名,也不要再用她的原名登记。”
“很有道理,”院长回答:“你的侄女将会受洗,我们为她选一个教名,受洗以后,她的俗名就不再存在,在这里大家用教名称呼她。”
艾珈妮的眼光从伯母转向院长,又从院长转向伯母,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为她一生所作的决定简直是不可能的!她的未来就在这几句话中葬送了?不能再迟疑了,她始起腿向门口跑过去,耳边响起院长权威的声音:“你要逃走的话,就会受到监禁。”
艾珈妮停了一会,转回来,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好大。
“我不能留在这里,”她说:“我不愿做修女,我也不是天主教徒。”
“上帝和你的监护人都知道这样对你最好。”
“但这并不是最好的,”艾珈妮说:“我不想被限制在这里。”
伯母站起来。
“办不到!”她说:“将军和我已尽责,我们不能再放什么,院长,现在我把这邪恶女孩完全交给你。”
“我了解,”院长说:“我们一定为她祈祷,也为你们祈祷,夫人。”
“谢谢你。”伯母一副很尊贵的样子。
她向门口走去,经过艾珈妮身边,仍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伯母才走近门口,门就开了,显然外面那名修女已静候多时,恭送如仪。 “请听我说,”艾珈妮恳求:“请妮让我……解释事情的经过,还有为什么……带我到这里的原因。”
“以后我有很多时间听你解释,”院长回答:“现在, 你跟我来。”
她往屋外走去,艾珈妮无可奈何之下,也就只有跟在她后面。
走廊上竟然有好几个修女,艾珈妮感到她们站在外面是想阻止她逃跑,必要的时候,强迫她照她们的要求做。 又走了一段长路,到一条空荡荡的长廊,那里有一排门,每扇门中围着铁栅,艾珈妮知道这是修女住宿的小房间。
一个修女匆忙打开了其中一扇。 那真是艾珈妮生平仅见的最小的房间!
只有一扇天窗,大概只能看到屋外的天空吧?一张木板床、一个水罐、一个脸盆放在木桌上,还有一个硬板凳,墙上挂着耶稣受难像。
“这是你的房间。”院长说。
“但我还要说……”艾珈妮想解释。
“对你的所作历为我听得很清楚了,”院长打断她:“将军他们对你那么仁慈,你却给他们带来那么多麻烦,我要给你些时间,让你好好地想想自己犯的罪,向他们仟诲——你六天都在这房里,不能见任何人。”
她的表情更加严厉,又继续说:“有人会结妮食物,但你绝不能和送东西的人交谈,每天一次到庭院活动活动,以后你就要在房里静思自己的罪行,拯救你的灵魂,六天以后我再见你。”
院长说完就走出房间,关上门,钥匙咯吱咯吱地转动,门锁住了,修女们的脚步愈去愈远。
艾珈妮倾听她们的脚步走远,直到听不见。
室内一片静寂——此时此刻,只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第八章
“我还要在这里关五天。”
太阳从东方升起,第一道金光照进孤独的小屋中,艾珈妮对自己说。
五天,却象是五个月、五年,甚至五个世纪那么久远。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存在,只是活在一个无比空茫的地方,那里没有时间,也不再有未来。
第一个晚上,她一个人留在小屋时,不禁失望得哭起来,不只是害怕,更觉得从此丧失希望。她怎能被救呢?她被关的地方比任何监狱都不可亵渎、不可侵犯啊!
她知道修女是被世人遗忘的一群,一旦走进修道院的那扇门,她们就不再和亲戚、朋友有什么关系了。伯父母真够聪明,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遣送到这里监禁。
她可以确定:薛登要想找到她真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不相信那封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写给他的信,就算他接到那根蓝八哥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