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伸手一扯将方多病给拉了过来,不稳的身形就这么被扯的晃了几下,然后以一个极不文雅的姿势躺在了李莲花的腿上。
赶车的来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好的,这街上怎么就窜出一个疯子来,惊得马儿都跟着发了疯,好不容易控住了马儿将车停稳,来福想都没想就揭开了车帘。
“少爷,李先生,咦?!
少爷,你怎么躺在先生的腿上,”
不应该,是李先生躺在你的腿上吗?
李先生那么瘦弱的,一看就应该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被人当街看到自己这副窘态,方多病当即脸色爆红,对着来福怒吼出声:“滚!”
“嗯,好的,少爷!”
来福乖顺的将帘子放下继续赶车,只是这脑子里却在想着一件事情。
“他家少爷好像不行呀!”
李莲花从回来后一直都在笑,站着笑,坐着笑,忍着笑,只惹得方多病脸上的红潮一浪一浪的,一泼接一波,一直未曾退去。
方多病有气没地撒,只能将目标转移到了负责赶车的来福身上。
“今天是怎么回事,走在街上都能出事!”
“少爷,今日这事可真怪不得我呀。”
来福这心里也是十分的委屈,谁能想到,好好的大街上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子惊了马儿,便将方才这事说予了方多病。
方多病多少有些少爷的脾气,却也不是不讲理的,说了来福几句也就让来福退下了,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的李莲花,却在听到来福讲到这些后,长长的睫羽,微微轻垂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
第二天一大早的,方多病与李莲花照旧坐着马车去了济世安堂为乐仁行针逼毒。
两人的马车在离济世安堂还有一段距离时,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
原是这济世安堂的崔管事雀浩,着急着乐仁的事情,早早的就站在这大门外等着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的到来。
不知怎么的,从这大街上突然窜出来个疯子,手上拿着一把寻常的菜刀就向崔浩冲了过来。
在济世安堂里做工的人,一见这情况,连忙冲了出来,没过多久,便将这疯子制服,那疯子到最后也没能将崔浩如何,拼尽全力,也不过是划伤了崔浩的胳膊。
只是这一番吵吵嚷嚷的,引来了不少人在这里围观看热闹。
“崔浩,还我燕儿的命来……崔浩,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唔……唔唔……”
一群人押着这病子去见官时,刚好从李莲花和方多病所坐的马车旁经过,一帮人过去后不久,就见来福指着那群人激动的看向方多病。
“少,少爷,就是他,就是昨日里突然冲出来惊到我们马车的那个疯子!”
从济世安堂回来后,李莲花便坐在房中不再言语了,方多病起身为李莲花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他的面前。
“花花,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