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莫要客气,随意吃些。”
三人做客,随意吃几口。
“姑娘们寻到此处,是有何事呢?”
“是想有事问问令爱,她如今是否在家中呢?”
“哟!真是不巧!遥儿今日未曾归家,想必报完您二人的恩,便直接回山上了。”
“遥儿?”辰听之奇怪,“不是丑儿吗?”
“姑娘从哪里听说丑儿的?”
“哦,是,是当时救水分别时,听到你二人谈话说的。”辰立马圆了回去。
“哦,原来如此。实不相瞒,丑儿那只有亲密的亲戚才会如此称呼,遥儿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两天两夜未曾消退,我二人无法,最终去找了当时的一位算命先生,先生说是名字起了冲突,遥是远途,自然越走越远,便让亲近之人莫要再喊,并为她取了个‘丑’的小名,为的是好生养。”
“说来也奇怪,没过多日丑儿竟真的退烧,好了起来。于是从那以后,家族亲戚便都叫她‘丑’,而外人依旧喊的‘周遥’之名,未曾变化。”
“难怪当时以‘丑’寻人,柳城之人都说未曾听过,原来其真名竟为‘周遥’。”
“倒是如此,大家是并不知道这事的。”
“刚才听夫人说,周遥小姐已经回山上了,请问您可否告知那山为何山,丑小姐居住在何处呢?”
“丑儿本是不让我告知任何人的,但看在几位姑娘救了她老汉一命,便悄悄与你几人一说:是围绕柳城的峨眉山。姑娘们沿着北街走至头,再沿着石阶上山,走上大概十公里左右,便能见到一处茅草屋,丑儿就住在那里,是为偏僻隐秘之处。”
“本来丑儿是想在家多留几天的,至今已经十月未曾回家,可偏偏昨夜她老汉又出现这事,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咳咳!”旁边的秀才故意不满的咳嗽几声,妇人只得换个话题。
“姑娘们食过午饭了吗?若是没有,不如就在我们这里一吃,粗茶淡饭,都是些家常菜,也让姑娘们尝尝我的手艺!”
“劳烦夫人操心了,我几人刚食过早茶不久,因需询问的事情重要,可能即刻便得启程。”
“好,那我们也不过多挽留,几位路上一路小心。”
三人告别,刚准备出门,却又突然被妇人喊住。
“姑娘们再请等等。”
手里拿一包裹着吃食的行囊。
“想麻烦姑娘们一件事。”
“何事?您说。”
“丑儿脾气犟,昨日与他老汉吵了架,今早就离了家去,但实际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和他老汉一样。两父女关系因饮酒一事僵硬如冰,难以调解,此后她便独自一人住到了那偏僻无人的破败房子里,怎不让我这做孃的担心。”
“只是她老汉身体不好,事事都需我来操心,而我年纪也大了,长途跋涉也是有心无力,实在是无法去看她,姑娘们今日要是到那山上,可否帮我把这包裹带给她?里面都是些她最喜欢吃的点心,这次回来,连一口都还没尝过。”妇人神情伤感,微皱眉头。
辰一把将包裹拿过,心里满是羡艳。
“夫人放心吧!我们一定送到!”
前行的路上,街道仍是往日的繁忙与热闹。
辰抱着妇人嘱托的行囊,低着头,默不作声。
“辰,你可是想起龙后了?”巴塞或是感觉出异常,贴心摸摸辰的头。
“一眨眼,你也如此大了。龙后常年将你放于乡野,因政事繁忙,又因你身份特殊,每每只能私下见上几面,母亲之爱给予的太少了,你也千万莫怪。”
“巴塞所讲,辰都是理解的,只是又想到母亲如今被困于鬼都,不知是生是死,心里又生起担忧啊!”
“鬼王大费周章、集西域全兵攻龙城,得手后既未当时处决龙族王室,也未辅佐新的傀儡王族上任、建立新的政权,只是兵包龙城,将少数龙人囚于龙城,而大部分精壮龙人与龙后皆被捉于鬼都,生死未卜。这些举动却不完全像是扩大疆土、侵犯霸权之举,只是为了证明西域的实力吗?亦或是时辰未到?还是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子像是自言自语般。
“子说这些是何意思呢?”
“龙鬼之战到如今已接近有三月了,传统侵略者通常是为扩大版图、建立王国,因而大胜后定会采取策略以巩固统治,或当场砍杀前王室,或另立自家王室,或变政法,或自选龙人作傀儡……而如今鬼族却只是用精兵包围部分龙人,未在龙城做出任何改变,总感觉有些奇怪。再按理来说,推翻了龙族,便相当于推倒了中原的中流砥柱,若是想趁胜追击、攻破中原,定是毫无问题,而西境之军在那之后却完全没了动静,由此感觉,此次大战定不是扩展疆土那么简单。”
“简单而言,若鬼族想致龙后与被擒的龙族将士于死地,其实当日便可下狠手,为何不远万里带到西境之地?这背后应是有更大的阴谋!而此时,鬼族那边却毫无动静,龙后与将士们应该短期还无生命危险。”
“若真是如此,那也暂时安了心。”辰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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