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笑,“好。”
其实后来江年宴也没这么翻身,就是偶尔听见个一两声。
虞念就在这偶尔的吱嘎声中在想一件事。
她在想江年宴对江老太是有感情的,非但有感情,感情还相当深。所以老太太一出事,他二话没说放下手里所有事来陪护。
嘴上从不说,可心里比谁都着急。
虞念相信以江年宴的警觉性,他不会认为江老太的这次中毒事件是偶然。
在名门之家,这类事件能发生的概率小之又小。
是江年启吗?
又或者是江家什么人。
还有江年宴被拐一案的幕后黑手。
江家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人在其中,相互缠缚,每个人其实都不自在。
虞念又想到湛家。
还有虞倦洲的未来。
豪门大家外表鲜亮,房门一关却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虞念的思绪扩散得很快,一会儿想江家,一会儿想湛家。
医院的夜晚有着异常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似的。
床单被罩都是江年宴跟护士们要新的,上面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不管怎样,闻到这个气味就总会觉得干净。
渐渐地虞念倒是睡着了。
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梦,一个场景转一个场景的。
最后竟梦见她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凤冠霞帔的。
跟她拜天地的男人看不清脸,但她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因为她有强烈的感觉,娶她的就是江年宴。
周遭人也都是汉服打扮,周围建筑古风气十足。
像是在古代一样。
她还看见了方源。
意外的他一身西装革履的,跟周围人格格不入的。
就见他小跑上前,气喘吁吁跟她说,“虞总,董事会马上要开始了,大家都到齐就等你了。”
虞念是在一只大手的抚摸中从梦里悠然转醒的。
意识还没那么清晰明了,就觉得浑身上下燥热得很。
不应该啊,现在晚上又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