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失了耐性,伸手要去落隔音板,虞念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颤着嗓音,“在车上,宴少,就在车上。”
江年宴笑了,可笑不入眼底。
他收回手,往后轻轻一靠,“好。”
车窗外霓虹闪耀,光影打落玻璃,溅起一串串的光圈。车内,虞念抖着手指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江年宴看着光影中的女人,眸底暗光浮动,他低哑地说,“主动点。”
虞念咬牙,主动攀上了他。
夜色下,车行如鱼。
车内缱绻炽热,愈演愈烈。
小白在四环上何止是绕了一圈啊,在隔音板落下来之前他压根不敢下四环,就只能继续绕着四环走,漫无目的地走。
哪怕隔音板升着,小白的心也是痒痒的。尤其是车行缓慢的时候,他会时不时感觉到车内晃动感。
心叹,这款车型都能被震得晃动,宴少这能力相当强悍啊。
小白又想到了虞念。
刚上车的时候他从后视镜扫了一眼,虞小姐他是听说过的,之前也是远远瞧见过几眼,就觉得漂亮得不可方物。现如今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更是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眼角眉梢的媚和楚楚可怜近乎就是钩子,能让男人欲罢不能,怪不得从不在身边留女人的宴少独独把她留在身边。
小白故意放缓了车速,于是又能感受车子的晃动。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想象着虞念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觉得自己都浑身血液沸腾了。
改天他一定要问问师父,这么媚的女人师父总会接来接去的,难道一点心思都不会起?
他不相信。
江年宴终于餍足了,像是一头生吞活咽的兽,吃饱喝足后车子才开到了虞念家楼下。
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人出来,小区里安静得很。
虞念就像被人打捞在岸的鱼,浑身湿漉漉的,无力瘫在江年宴的怀里。
江年宴摸着她柔软纤嫩的后背,低笑,“跟我回去吧。”
虞念用仅存的力气从他身上下来,脸上的潮红还未退散。她轻声说,“我要回家。”
相比她的凌乱,江年宴就显得从容优雅不少。他事后倒是温柔了些,为彼此擦拭了一番。
他拉上了裤链,整理衬衫的时候笑看着她,“有力气上楼?”
虞念起身穿好衣服,抑制发抖的双腿,低低说,“不劳宴少操心了。”
下车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幸好扶了一下车子。
虞念觉得被掏空了。
每一次跟他的情爱,都是一场身心的掏空,她总要狠狠睡上一觉才能补回体力。
江年宴也下了车,叫住了她。
深秋夜凉,虞念一身的汗,被夜风这么一吹陡然又觉得冷。
她着实是一身的狼狈,而江年宴呢,已穿戴整齐,衬衫衬得身形笔挺,重归了一贯的禁欲疏离,丝毫看不出他在车上数个小时的如狼似虎。
他上前,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又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眼底似染了星子的光亮。这般动作竟恰似情人般暧昧。
“我不用——”
“披着。”江年宴打断她的话,轻描淡写间是明显的命令。
虞念不挣扎,没力气,而且她也确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