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不见我哥?”
为化解尴尬,季灵儿四处望了望道。
“哦,令兄长与陆家歹人交手,躯体多处损伤,我便将他埋了。”路不平道。
“什么?埋了?”
季灵儿大惊,瞪着眼睛嘴角抽搐道:“埋哪了?埋多久了?”
“就那儿,已经埋了数个时辰。”路不平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大事不妙,于是连忙将季灵儿领到埋尸之处。
“快挖出来!”
季灵儿急的直跳脚,路不平连忙用力在地面一拍,一股巨力在土里炸开,顿时露出半具枯骨。
“这…”路不平定睛一看,那铁甲尸坚硬如铁,长年不腐,怎么才埋了数个时辰,就只剩下枯骨了呢?
“路公子,你…唉…”
季灵儿又气又急,却也知道路不平不是故意而为之,于是便解释道:“我哥乃练体十层武道修士祭练而成的铁甲尸,就算受伤再重,只要食血肉便可痊愈,如今你将他埋葬,沾染地气破了体内灵性,如今已经不能再祭练了!”
“呼…”
深呼吸几下,季灵儿见路不平面露羞愧,这才明白自己反应过激,于是便缓和些道:“路公子别往心里去,方才路公子问我,我哥与家人开了灵智,还是不是曾经的家人,这个问题,灵儿自己也想过,但是从公子嘴里说出,却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开悟,灵儿也因此突破境界,如今我哥也入土为安,想必也是命中注定,倒是我,哪怕突破了,也依旧执迷不悟,放不下过去。”
“灵儿姑娘不要这么说,这事总归是小生的不对。”路不平道:“只是不知小生该怎么做,才能补偿姑娘?”
“那就请路公子带灵儿去落日城,我本是前来寻我师兄的。”季灵儿道。
“哦,这样啊!”
提到师兄,路不平不免有些失落,脑海里涌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在猜测那师兄与季灵儿的关系。
“那事不宜迟,我们趁着夜色,赶紧入城吧!”
不过路不平没敢问,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说不定连朋友都算不上,一切不过是路不平在自作多情罢了。
况且此间事了,路不平也无事可做,距离陆家拜师玄清宗名额争夺擂台赛还有几天,路不平准备先暗中回落日城,于是便将铁甲尸重新埋好,然后和季灵儿离开。
“路公子,你看那几个…”
下了山,季灵儿看到石阶旁边放着几个尸体,不用看都知道是陆家门客和陆顶天的尸体,路不平眉头一皱道:“是那几个陆家的歹人,我击杀数人,留一人让其将尸体带回去,那人定是惧怕陆家责怪,丢下尸体跑了。”
“也好,可让我祭练几具铁甲尸!”
季灵儿笑了笑,然后从尸体里挑选出一个陆家聚力初期的门客,往其额头贴了一张符纸,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接着那陆家门客便站了起来,季灵儿伸出手,从百宝囊取出几枚铜钱,用一根红线串起来,然后用铜钱分别塞入口,两个鼻孔,两个耳朵,两只眼睛也贴上铜钱,然后用红绳在尸体脑后打结。
见季灵儿用铜钱将尸体七窍封住,路不平想问却又怕打断季灵儿作法,于是便耐心等着。
季灵儿封住尸体七窍后,又从百宝囊取来鸡血朱砂等物,然后对路不平道:“路公子,请帮我将尸体衣服脱了!”
“哦!”
路不平愣了一下,然后帮尸体脱衣服,顺便问道:“灵儿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哦,祭练铁甲尸,首先得封住尸体七窍,让其体内尸气不外散,然后放在镇尸塔养一段时间,待其成为僵尸,然后再祭练便可成为铁甲尸。”季灵儿道。
“这驭鬼驱僵术,可真是奇妙。”路不平不由得惊叹,却始终眉头紧锁,季灵儿这天仙般的人儿,搬弄这些尸体却面不改色,若不是路不平与季灵儿相处过,不然的话,在这深山老林冷不丁看到一个美女在搬弄尸体,指不定也要大喊一声妖女,然后一剑砍过来。
季灵儿将尸体衣服扒了,然后在尸体上画着各种道家符箓,然后把尸体全都收那青铜小塔里。
虽然步骤不是很复杂,但是二人还是忙活到深夜才完事,季灵儿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催促着路不平赶紧前面引路。
路不平也不含糊,当即赶在凌晨三点之前将季灵儿带到落日城外。
落日城虽是小城,却也有练体期习武之人守着,这些都是城主凌潇养的守城兵,凌潇作为一城之主,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只不过有点实力的都在陆家当门客,所以凌潇手里的人虽然多,但是高手却很少。
二人没有走城门,而是来到一处城墙下,路不平看了眼数米高的城墙,虽然路不平可以轻松跳进去,但是肯定惊动守城兵,路不平便问道:“灵儿姑娘,落日城如今宵禁,强行进入恐惊守城兵,你有没有好办法进去?”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