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封无归:“……”
&esp;&esp;几辈子的无语,全部用在她身上了。
&esp;&esp;律王是个身材浑圆的胖子。
&esp;&esp;闻讯,他从低调华丽的王府大宅中急匆匆滚出来,差点儿在膝盖高的门槛上绊了一跤。
&esp;&esp;视线触碰。
&esp;&esp;律王很不自然地避开对视,低低问一句:“回来怎么还易容呢?”
&esp;&esp;显然,这个“儿子”让他十分纠结,平日便很难相处。
&esp;&esp;——顶着“绿王”的封号,戴着大绿帽,替人养儿子,能不难么。
&esp;&esp;封无归面无表情,冷冰冰撕开面具。
&esp;&esp;面具下面,赫然是他自己的脸。
&esp;&esp;“不然呢。”封无归嘲讽地勾起唇角,“用这张被通缉的脸吗?或者是让旁人知道轩辕秀回来了?”
&esp;&esp;“嘶……”律王愁出满脸褶子,连连摆手,“别别别,快粘回去!粘回去!”
&esp;&esp;身为皇室成员,哪怕是边缘人物,也能得到父皇救命
&esp;&esp;◎孽障!◎
&esp;&esp;圣殿巍峨,高逾百丈。
&esp;&esp;时不时便有清越悠远的、敲击玉磐的“咚——”声自金顶传出,荡过皇城。
&esp;&esp;隔着汉白玉广场,仰头望向耸入云端的圣殿。
&esp;&esp;只见那圣殿金顶半掩在薄云之间,紫气阵阵,威压浩然。
&esp;&esp;神皇此刻就在那儿与各洲强者议事。
&esp;&esp;神皇潜修古道法。
&esp;&esp;在轩辕秀的记忆中,天统神皇从未穿过龙袍,也未戴过冠冕。
&esp;&esp;这位九洲第一强者,永远身着一件白色或青色的道袍,戴乌木簪。
&esp;&esp;虽着便服,但神皇的气质并不亲和,而是威严沉沉。
&esp;&esp;为人与实力,都是深不可测。
&esp;&esp;广场外的甬道上,一名神皇面前的心腹老太监亲自迈着小碎步,走在车马斜前方为律王引路,态度极尽恭谨谦卑。
&esp;&esp;律王虽绿,但只要是个聪明人,便会知道这一位绝对得罪不起——陛下已让兄弟承受了天大的委屈,岂能容得下旁人再给他半分气受?
&esp;&esp;两驾车马顺顺利利驶过甬道,停在白玉广场外。
&esp;&esp;老太监躬腰上前,笑吟吟接人下马。
&esp;&esp;车帘一开,发现后面那驾车上竟然空无一人。
&esp;&esp;“人呢?人去哪啦?”律王错愕地张大嘴巴。
&esp;&esp;老太监:“……”我还想问您呢。
&esp;&esp;二人正面面相觑,忽闻沉沉鼓声震响,竟如惊雷平地而起,响彻云霄!
&esp;&esp;“咚——咚——咚!”
&esp;&esp;老太监原地跳起来,嗓音尖利到破了声儿:“闻、闻天鼓!谁敲的闻天鼓呀!”
&esp;&esp;闻天鼓!
&esp;&esp;凡有冤屈,击闻天鼓,上达天听。
&esp;&esp;自建都以来,伫立在白玉广场边缘的闻天鼓从来也是个吉祥大摆设,从未被敲响过一次——鼓摆在那儿,是个象征,是个姿态。
&esp;&esp;不是真让人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