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侍卫乃是陈友谅之前收留的流民中,练习武艺天赋最高的一群人,至于天赋怎么论,谁武功高,谁天赋自然就高,虽然这样说并不准确,可是却极为实际。
“真人,就这么一个寒酸的铁匠铺,会有什么奇人?”
待到了铁匠铺前,张定边四处瞅了瞅,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旁的陈友谅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荒郊野外的奇人不少,有本事的却不多,这市井之间,奇门绝技无数,指不定刚刚从你身边路过的路人,便是身怀绝技的奇人也说不定呢。”
“如果真有那么多奇人,我们这些没本事的可得怎么活?”张定边还是有些不信这小铁匠铺内,会存在什么奇人,虽然刘成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奇人再多,也不可能泛滥到随处都是吧。
“你这一身武艺,对于那些普通人,又何尝不是一位奇人?”
刘成含笑一语,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迈步便入了铁匠铺内。
“有人在吗?”
进的屋内,只见却是另一番天地,宽敞的房屋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刀有剑,各露锋芒。有枪有锤,霸气四溢。有斧有钺,摄人心魄。
“真人,这些兵器倒是不赖,不过这主人家倒真是惫懒,就这么将东西留在这,人却不在,也不怕被人偷去?”
张定边话音刚落,屋子一旁的一根独木遮挡的死角,一道懒散浑厚之声便传了出来。
“在下这么大个人在这,莫非你们眼神都有问题不成?咦,紫微星斗。”
刘成慕然一惊,只见一名留着长须,双眸明亮,样貌普通,却又显得清奇俊美的中年男子,正在那独木后的一处死角里。
那里虽是人视线的死角,可是自己先天中期的功力,有丝毫的动静,便能够发现。这人却是半点气息不露,此刻隔上半响,方才感觉到一股悠长之气,此人的养气功夫,比之一般的先天高手都已不差了。
在看到陈友谅后,这中年男子的双眸瞬间闪过一道奇光,手上掐着道印,口中连连问道:“你叫什么?”
“陈友谅!”
“亮?光亮?”这男子惊呼一声,嘴中呢喃道:“师尊,徒儿终于等到你所说之人了。”
这男子名为邹普胜,其人善卜天机,精通玄学,在其下山之时,其师曾嘱咐,有光者,可辅之。
当然,这个光,却非陈友谅的光亮,而是那曰月齐辉之光。
若是没有刘成的话,他会先随徐寿辉起义,被封为太师,随后再转入陈友谅麾下,依然是做了太师,直到最后明白一切之时,陈友谅已于番阳湖大败于朱元璋,命丧当场。
可以说,其师的那一句,有光者,可辅之,耽搁了他这一生。
徐寿辉的辉字有光,未能成事,便被陈友谅取而代之,陈友谅的谅,牵强来说,亦是有光,却又被所谓的大明朝取而代之。
更为巧合的是,此刻恰逢六十回有一遭的天犬星犯紫薇星君。
无巧不成书,陈友谅便是那紫微星,而朱元璋,正是那天犬星。
当一切结束,朱元璋的麾下,刘伯温曾谏言,将邹普胜收归帐下,而邹普胜早已心灰意冷,便就此离去。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刘成也只是当神话听听,只记得其人去后,被人称之为“虱母仙”,被封为潮汕之地江河水神。
“邹先生既然可以看出本座的徒儿乃是紫微星降,刘某也不怕告诉你,如今乃是六十回一遭的天狗犯紫薇,何去何从,便看你自己了。”
刘成双眸紧紧的盯着邹普胜,知道此人,也不过是当年一名路过他家的潮州人讲述的罢了,自从在射雕内,在全真修道,在黄药师处学杂学,这些本不会让他相信的占卜之道,刘成也是不得不敬畏一番。
当然,若想一个人全力去帮你,用些虚言,终归是有告破的一天,反倒不如讲些实际的为好。
邹普胜手捏法决数次,眉头却是深深的皱起,本来看到紫微星,再加上师傅的话,让他欣喜莫名,如今却突然被刘成这一番提醒,方算到如今正是天狗犯紫薇之时。
再一推算刘成的命数,却是恍若一潭深水,除了无尽的迷雾外,什么都看不到,好似天机隐匿,无处可寻一般,心中不由得便升起一股烦躁之感。
“你的命数超然于外,若非是道行高过邹某,便是有高人遮掩了命数,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找邹某呢?”
刘成笑笑不言,只是将手指向了房顶。
“罢了!罢了!邹某便随你们去便是。”
待刘成离开倚天之时,邹普胜才告诉刘成,原来他不过是怕自己不去,极有可能命丧当场,万万没有起过,凭着一身道行,将天数违逆之心。
一念成仁,一念成神。
邹普胜未想到,便是他的这一缕杂念,让他成为了往后的大汉天师。(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莫道石人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