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塞给福妈妈好几个金锭子。
一看清秦忆塞过来的是什么,福妈妈吓得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小爷,这是花楼,是做皮肉生意的。老身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下作人,坑蒙拐骗还有逼良为娼那一套,老身不做。
来这里的姑娘都是你情我愿的,所以我们福乐楼才能在这中州城几十年不衰。你这金子老身可不敢挣了,一锤子买卖,不能做,不能做。”
“福妈妈,这是酒钱。麻烦置办一桌好酒好菜,我们兄弟二人好把酒言欢。”
江怀出声了。
不知怎的,明明眼前的二位少年,都是言笑晏晏的样子,可这江怀一发话,福妈妈丝毫不敢迟疑,又将金子接了过去,忙命人将他们引到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的屋子里。
待坐定,秦忆一个劲儿地感慨:“还是你有面子,长得就是当老大的派头,不像我,话痨子,就是个‘千年老二’。
还是这里坐着舒服,你看这间屋子,哪像是花楼,说是才子的书房都不为过。只可惜我是个粗人,一看到书本就想找周公聊天儿。
你说,一会儿福妈妈叫过来的姑娘会不会很漂亮?福乐楼的花魁娘子,可是中州城的花魁之首。江怀,愣着做什么,看什么呢?”
顺着江怀的目光,秦忆看到了博古架上摆放着的一扇极大的贝壳,色彩绮丽,十分好看。
“这贝壳有什么好看的?”
“这贝壳产自东海,别处的海域是没有的。”
东海,而且还是归墟山下的那一片海域。
江怀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种贝壳,石伯伯就十分喜欢这种贝壳。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块贝壳乃是一位故人所赠。”
一道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跟着福妈妈推门进来的是好几个环佩叮当的丽人。
说话的是一身粉色衣衫的女子。
“这位小爷,还对这贝壳感兴趣。老身觉得除了颜色好看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偏偏霜儿这丫头当个宝贝似的摆在这里。”
“福妈妈有所不知,这可是霜儿姐姐的故人送给她的。霜儿姐姐,你那故人如今不是在华京吗?那可是比中州还好的地方。”
一个绿衫女子抿嘴笑道。
江怀的目光还停留在这贝壳上。
他走到博古架前,静静地凝望那扇贝壳,只看色泽,不像是时间很久的,也就是离开海水一个多月的样子。
见江怀对这贝壳很感兴趣的样子,那个叫霜儿的粉衣女子突然有些紧张了,生怕江怀向她讨要。
“这位公子,就是一扇贝壳罢了,没什么打紧的。”
“敢问姑娘,是什么时候得到这贝壳的?”
霜儿还在思量,一旁的绿衫女子已经脱口而出。
“一个多月前,六月二十前后。一个年轻公子,和霜儿姐姐是同乡,还有些渊源。他们都来自东海畔,只是幼时离家。见霜儿姐姐很喜欢贝壳,那位公子就送给了她。”
六月二十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