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热,但君扶是不情愿一天沐浴两次的,只是单容瑾在上她的床之前必须要先沐浴过,等他快沐洗回来的时候,君扶已经昏昏欲睡了。
隐隐约约间,她在单容瑾臂下瞥见一道疤。
很淡很淡了,她从前与单容瑾同床共枕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察觉过,但是疤痕还崎岖着,能看得出处理手法很是生疏。
一瞬间,她想起单容瑾所说的毒蛇来。
只怕毒蛇最终是被单容瑾斩断了,可单容瑾也没能毫发无伤吧?
她不禁抬手,触碰抚摸了一下那道疤。
单容瑾身形一颤,有些诧异地回过身看了君扶一眼。
“是这个吗?”君扶道,她问得含糊,可单容瑾依旧知晓了她在问什么。
“嗯。”他答道。
这么多年,疤痕竟还未消下去,由此可想当时的伤口有多深。
“那后来呢?”君扶道。
单容瑾笑了笑,“我身边并无实用草药,那时也不懂这些,自然只能剜肉了。”
君扶躺在枕上,看着单容瑾面上的笑意,这些年来他愈发明朗了,有时甚至会觉得和几年前那个阴郁的皇子并不是同一个人,君扶以为她和单容瑾此生至多也不过是做一对和谐夫妻,未曾想过这一世会如此顺遂美满。
他说后宫不会纳妃,就真的没有纳妃,在前朝顶着大臣们的压力,在后宫还要帮她挡去那些求到面前来的大臣们。
“你小时候过得很苦。”君扶道。
过得越苦的人,眼里才会愈发揉不得沙子,才会把自己的自尊心捧那么高。
单容瑾轻舒了一口气,“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全部都过去了。
好在这一世虽有波折,可最后还是得偿所愿了。
单容瑾很满意,此后余生,他只求君扶能过得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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