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是如此的不安呢?
晚上接受了姑父苦口婆心般的劝告,高雪梅想安抚自己不安的心,她给梨树的妈妈打了个电话。捎带着告诉妈妈她要回家去看她。接电话的是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阿哥陈长江。陈长江听说高雪梅要回家,开心的许诺着明天要亲自去海银绿苑小区接高雪梅回家。好朋友的兴奋让高雪梅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高雪梅好想妈妈呀。
母亲慈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哦,雪梅,你明天一定要回来哟!”
“妈你就放心好了,我明天一定回去看您。我想你了,妈——”高雪梅的声音里忍不住有一丝哽咽,母亲有些担心的问她:“女儿没什么事吧?你是不有什么心事瞒着妈啊?”
“怎么会呢,我就是担心月红姐姐,怕她钻进坏男人的圈套里面。”高雪梅忍不住向妈妈诉了一点心事。
一旁听着的陈长江接过电话劝慰道:“高雪梅,周月红落入谁的圈套是她的事,她都老大不小了,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轻易被骗呢。你表姐那是人精,别替她瞎操心了。”陈长江心中暗想,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不去给别人当上就不阿弥陀佛了,她怎么会让自己落入圈套。高雪梅真是太善良了,她不知道在她离家时表姐是怎么对她漠不关心的。
高雪梅一听陈长江这样说,不禁暗中叹了口气。陈长江不会知道周月红要面对的是谁,自己又不好明说。电话里陈长江笑道:“就这样,我们明天见。要耐心等着我接你啊?”高雪梅微笑的答应着放下电话。可一想到明天,一丝轻愁又映上了高雪梅的脸,马凤魁到底要怎样对付周月红姐姐呢。
心中的烦燥让高雪梅睡意全无,躺在高雪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奈索性坐了起来。室内有些闷热,高雪梅穿上旗袍走出了房间。
姑父和姑妈都已经睡了,整个室内只有走廊上映着一些幽暗的灯光,以防起夜的人走路摔跤,高雪梅怕打扰到家人,蹑手跖来到了院子里。此时已是午夜,夜色阑珊。一阵晚风轻拂过高雪梅的秀发,高雪梅紧了紧旗袍,尽情呼吸着晚风中飘散着的迷人的芳香空气。
园中的花木葱茏使高雪梅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失去童贞的公墓,那个可恶的马凤魁。她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或许是为自己的命运叹息。
马凤魁听到她幽怨的叹息心中一荡,他忍不住轻声问道:“雪梅,你莫非也心事重重吗?”沉思中的高雪梅心中一惊,她蓦然抬首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怎么听着象马凤魁的声音。
来到门前高雪梅惊讶的发现马凤魁竟然站在门外看着她微笑。
“马凤魁?”高雪梅一声惊呼。
“嗯……”马凤魁的手指放在嘴边做禁声的动作。“别声张,你不怕吵醒他们吗?”高雪梅紧张的回过头去看了看屋里。室内并没有什么动静。她转过头看着马凤魁一时有些无法相信马凤魁就在自己的眼前:“你……怎么突然来了?”
马凤魁看着她微笑,看来她俩真是心有灵犀。“哦,我怎么也睡不着,所以开车出来走走,更主要的是我想见你高雪梅。”高雪梅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烦躁。她将头扭向一边不敢看马凤魁的眼睛。
“也许我们一样。”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说。
“啊?”高雪梅一愣,“我们什么一样?”
“我们都喜欢大自然,喜欢生活纯真的大自然里。”马凤魁想起白天看到的满园的花草,忽然觉得那些可能都是高雪梅培植的,所以在墓地自己罚她种菜根本就难不住她。马凤魁笑了:“当我们在喧闹的都市里,睡在高楼大厦,我们就会夜不能寐。”马凤魁深情地看着高雪梅。高雪梅不想被他猜中心思,撅着嘴辩白道:“你别胡思乱想。不瞒你说,在你那个破屋子里我不曾睡过一次安生觉。”
马凤魁开心的笑了,看着高雪梅和他争辨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公墓斗嘴的时光。这样的高雪梅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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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马凤魁故意逗她道:“然而我看到的是,你每次睡觉都很香。不但睡得深沉,还流口水呢。”马凤魁的笑容里充满了戏虐的成分。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高雪梅绝美的睡姿。
听马凤魁如此一说,高雪梅羞愤的回敬道:“我才没有流口水呢,是你在流口水才对,你再瞎编排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马凤魁见她着急争辨的样子忍不住的微笑。高雪梅忙掩住了口。这个不安好心的男人,逼得自己在动粗,这话听着怎么那样的轻佻。高雪梅的脸忍不住的有些发烧。她不自觉地轻抚了一下头发,借以掩饰心中的羞涩。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迎风而立弱不禁风的样子,想起那次对她的强暴,心中顿生怜惜。马凤魁轻呼道:“高雪梅,明天我就要回公墓那边了。”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眼神深邃:“所以临走之前,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想见你。我发自肺腑地向你说SORRY。我压根不曾想过要伤害你。SORRY!高雪梅你——能原谅我的过失么?”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的眼睛,他的眼神让她迷离,让她心如鹿撞,她或许早已原谅他了。
在公墓,在建筑工地,在他放她回家的路上,高雪梅一次次地问自己要不要原谅他,现在看着马凤魁的眼睛,高雪梅知道自己早已经原谅了这个男人。她点点头对马凤魁说:“我已经不记恨你了。”
马凤魁的眼中净是欣喜的光茫。高雪梅原谅他了。那么或许这就意味着自己有资格爱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