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与文初武见面,我第二天早早的就出了门,然后步行到下一个站台等公交车。
等我坐着公交,回校回到半路时,我才看到文初武的车超过我坐的公交车。
我猜他是拐去接我了,只是没看到我,他就直接回校。他知道我烦他,不会回他的短信和接他的电话,所以他也就不联系我。
我为自己能下这逃离他的决定而高兴,也为今天早上采取这小伎俩成功躲避他而庆幸自己的小聪明。
我觉得起码要有七天断联后,才能证明我俩有渐渐疏离的可能,要不然我还担心他又玩什么曲线救国的把戏。
早上是躲过了,傍晚放学,我还得继续谋划着如何躲避他。
放学时,我又采取以前的老办法,叫以前帮我打探的那个学生到校门口打探文初武是否在校门口等我。
那学生回来报告说,文初武真的在学校门口等我呢。
我听了直接躲进宿舍。
文初武看到学生都离开学校了,我还没出来,就直接进学校,他来到我宿舍门前敲门。
我在里面不吱声,让他觉得屋里没人,然后让他好快点离开。
文初武敲了多次门,见屋里没动静后,他就不敲了。然后他就离开了。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等你开车离开时,我才出门。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文初武又蹑手蹑脚地返回到我的宿舍门口,然后他拨打了我手机。
我一时没注意将手机调为静音模式这个细节,手机的电话铃声在屋里响起来了。我精心营造的假象瞬间穿帮露馅。
我为此自责到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我发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呢,真是百密一疏啊。
文初武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后在门外说道:“亲爱的,开门吧,我就知道你在宿舍。你跟我玩这些花招干嘛,你玩不过我的,你忘了我是做过辅警的么?”
我不吭声,也不开门。
文初武就一直拨打我的手机,我听了烦,也不想挂断,而是直接用被子盖住了手机,我就让它一直响。这厮想继续拨打,那就让他继续拨打吧。
我躺在床上了,我躺着的还怕你站着的不成,我跟你耗着。
文初武见叫不开门,便威胁道:“你真不开门是吧?那我踢门了哦。踢烂不关我事。”
以我对这厮的了解,我估计他真做得出这过激行为。
要是换以前,门卫的吴大爷也许可以替我出头,会前来劝他离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每个工作日吴大爷几乎都看到这厮来接我,吴大爷哪里还会帮我呢?
吴大爷会误以为是一对小年轻在闹别扭而已,他不好多管闲事。
我觉得我直接威胁文初武,叫他别敲,再敲我就报警什么的,那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敲门这行为,警察来了也没惩罚得了他什么。警察来了最多也是劝走人。
为了自我解围,我突然想到一个大胆的谎言,我也不管这谎言能不能让他死心让他走人,我就直接说:“你别敲门了,你想看到我跟男人在睡觉吗?”
文初武听到我突然说话,就停下了敲门和威胁。他静静地侧耳听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说:“姓文的,你如果真想看到我跟男人在睡觉,那你就踢门进来吧。有胆你就踢。”我说完这句,马上用手捏着鼻子和喉咙,学出很苍老的男人声音说:“你让他踢,别怕。”我不敢说太长的句子,我怕我的声音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