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这个年龄。。好像还在放牧,还没有成为战兵。”拓跋砚眼中流露出回忆,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拓跋”这个姓氏在草原上是尊贵的,但姓拓跋的人并不一定尊贵,他是父亲与乾人奴仆所生,向来不受待见。
如今登临王座,其中坚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不说话?”拓跋砚见林青久久不说话,问道。
“不知从何说起。”林青也十分坦诚,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虽然拘谨,但是坦诚。
“本王很好奇,靖安军是你自己训练的吗?他们很强,行军很有章法,与本王见过的乾军不一样。”
林青回答:“算是吧,靖安军的前身是镇国军的三千军卒。”
“镇国军?在我们草原的记载中,镇国军很强,但如今已经糜烂得不成样子。能将这些军卒调教出来,是你强。”
拓跋砚面露凝重,一个会打仗的将领很可怕,但一个会练兵的将领,更可怕!
更何况还是在大乾,就算是大乾衰落,但还有万万人,简直数之不尽。
这种人若是放在草原上,王庭是不会将其派出去厮杀的,只会当宝贝一样,藏在王庭里,为草原源源不断地训练军卒。
若是陨落在外,无异于间接少了几十万兵马。
林青没有理会拓跋砚的吹捧,虽然对手的赞同比朋友的赞同更为厚重。
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眼前壮硕无比的拓跋砚,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感情:“你。。想回去吗?”
“回?回去?”拓跋砚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与不解,脸色迅速变得阴沉。
“靖安伯,你在戏耍本王?”
林青面色凝重:“败军之将,何至于本伯多言?”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拓跋砚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清晰可闻。
“什么条件?”
“告诉本伯当年西虎城发生之事。”林青面色平静,藏于桌下的手,不由得攥住了桌布。
“西虎城?”拓跋砚身体一僵,眼神闪烁,脸色阴晴不定。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本伯放你回去。”
“你不用担心某食言,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拓跋砚只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压迫感袭来。
此人。。。说的不是假话,至少他不这么认为。
“可惜了,本王要死在大乾了,本王不知道当年的事。”
林青握着茶杯的一只手,猛地用力!
砰,茶杯破碎!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