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边的冷月和司徒哲、秋灵儿和司徒情都受了感染,一个个眸中熠熠生辉,血管中的血都仿佛在咆哮一般。
“这样的话,才让人听着觉得提气!”一个兴奋的声音道。
“对,这话听着真过瘾!”
“恩,她不愧是猫帅,果然有猫帅之风,跟着猫帅一定这仗能打出我们天祝国的国威!”
其他人跟着点头响应,丝毫没有注意前面那个人语言上的重复啰嗦。
听着底下的激情议论,楚猫儿心里一阵轻松,她要撩拨起的火星已经出现,剩下的只要一阵风,这些火星就会形成燎原大火。
她指了指矗立在台上的柱子,向底下的士兵喊道:“现在指挥台上有根木头,大家谁能帮本帅把这根木头扛下去?只要过来把木头扛下去的人,本帅定然重重有赏!”
她一句话喊完,底下反而傻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么简单的事情谁做不到,做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有重赏?他们实在想不通。
霎时现场一片沉静,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只是全都疑惑的盯着台上的楚猫儿猜测她的意图。
这种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终于被人打破了。
前排一个高大的汉子骤然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踏步走上指挥台,先是疑惑的看了楚猫儿一眼,确认她脸上的表情是极为认真地,这才伸手抱起那根木头,用力抱起,向台下走去,然后将它放置在台下,然后抬头瞧着台上的楚猫儿,等待着她下面的命令。
“哗!”下面的士兵掩着嘴偷笑的有一大堆,心里个个以为他是个傻子。做了这么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还在那里天真的等赏赐,真是太幼稚可笑了!
楚猫儿没有理会台下人地哄笑,而是对他赞许地点着头,微笑着向他一招手:“这位兄弟,你上台来,告诉本帅,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长?”
那个高大的汉子,嘻嘻一笑搓着双手复又登上指挥台,低下头有点羞赧的站在楚猫儿面前,紧张了一会儿,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叫张阿牛,特长是跑得快,力气大!”说罢用手挠着头,嘿嘿直笑。
楚猫儿并不着急,只是耐心的等他答完,从这些回答中楚猫儿便看得出,他是个纯朴憨厚的汉子。
因此楚猫儿淡然一笑,笑道:“好,张阿牛从现在起你升为百夫长,率领一百人的队伍,如果在战场上立功的话,本帅还会升你的职!”说罢将一个百夫长的令牌郑重的递给他。
台下的人一片惊呼,既对张阿牛的好运眼热心跳,又后悔到半死,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元帅的话?为什么刚才上台去的不是自己?
每个人不禁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她不管再有什么命令,自己宁死都不再怀疑了,先照命令执行完再说!
当众做这样一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并不是毫无目的的。
楚猫儿要的就是这种警醒所有士兵的效果:他们可以怀疑一切,唯独不能怀疑自己的命令!
于是含笑目送张阿牛走下指挥台,得意洋洋的张阿牛便迎着众人赤果果的嫉妒的眼光,抬头挺胸大踏步的步入队伍中去。
经过这一段戏剧性的考验,所有士兵兴奋的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做楚猫帅的属下一定要遵守军纪军规。在战场上要信任她的每句话,要遵从她的每个命令。
这个问题解决后,军队消除了内部矛盾,训练起来便顺利了很多。司徒哲和韩啸天看着楚猫儿,不禁心里又是兴奋又是震动。
她这个元帅真的不简单,竟然可以将这么七拼八凑的部队的重重矛盾,这么容易的化解掉了,而且迅速使得自己的威信在这些部下面前村立起来,效果还如此显著。
这让他们不得不佩服她对整个部队思想方面的整体控制能力。
这方面她一直都持别有天分,前世时在西点军校时,他们就一直不是她的对手。
在两人近乎崇拜的目光中,楚猫儿淡然一笑,转身下了指挥台,把指挥训练任务交给上官兄弟。
七个分阁主顿时心悦诚服。秋惜诺向他们悠然一笑,但语气却很坚决:
“如何?前阁主为我们选择的这个新的掌门人,大家再没有意见了吧?如果再没有意见的话,就不许再有其他想法,从此对新阁主要忠心耿耿、誓死追随!”
七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一起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新的总阁主,其实在到达遂宁的第一天,在她处置新兵营的洪坤,和老兵营的两个蛐蛐将军,及整治甘四宁时,他们就已经在心里承认了!
上官兄弟时她的处理问题的能力和效率更加佩服到五体投地,他们纠结了这么久的事情,她轻而易举就化解掉了。
光这一种本事,就够他们学上一辈子了。
见这里的事情搞定,楚猫儿已经饿得半死了。连韩啸天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于是他们返回将军府准备去吃早饭。
刚刚来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一个哨兵拿着一根绑着信封的信,正焦急的等在门口。告诉楚猫儿:这封信是刚刚江对面的敌军用弓箭射过来的。
然后恭恭敬敬的递到她手中。
楚猫儿将信从箭杆上解下来,随手将那支箭扔掉。
然后信手打开信,只见上面是一封用天祝国文字写的挑战书。
楚猫帅台鉴:
悉闻阁下已经来到遂宁城,厉兵秣马,准备迎接本宫和思域太子诸葛殿下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