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坐到书桌上,赤裸的双腿交叠,双手骄矜地放在膝盖上,傲慢地抬起下巴,命令:亲我。
罗西抓抓头发,他抬起屁股,准备附身去亲她。带滑轮的椅子一个不注意,滋溜一下往后滑了出去。
芙蕾雅的脚还搭在椅子上,她措不及防被拉得躺倒摔下去。罗西全身往前趴,压到了芙蕾雅身上。
芙蕾雅先是被磕晕了,腰上磕了一下,又差点被罗西压死。
罗西躺在她身上,浑身都冒出挫败的阴影,马上就要变成黑白色。
芙蕾雅直翻白眼:你要再不起来,我也要变黑白了。
罗西撑起上半身,芙蕾雅顺畅地呼吸起来。他俯视着芙蕾雅的脸,他陪伴了十年的女人躺在他身下。芙蕾雅的脸红红的,看着他咯咯笑。
她伸出双臂,搂住了罗西的头发,双手插进男人的头发里。罗西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胛骨,把她微微从地上抬起来。
芙蕾雅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基恩今天还催我和你生孩子呢。
罗西差点以为芙蕾雅会读心术,手一抖。芙蕾雅睁大了眼睛,脑袋又在地板上磕了一下
她扶着肿起来的后脑勺,怒了。
罗西这回真慌了。
滚啦!你不想跟我睡我就去找别人!她跳推开罗西伸过来的手,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她走出房子,被夜里的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虽然刚刚在罗西面前说得挺有气势,但真的走出来,芙蕾雅还真不知道去找谁好。
这个睡烦了,那个太聒噪,黑头发的老想着取罗西代之,金发的那个哦对了,那家伙已经因为偷偷换她的药被拉去冬岛挖土豆了。
可惜香克斯还在和之国和凯多死磕,不然她就去找他喝酒了。
她踢开一颗石子,跟着石子漫无目的地走。
石子在路上蹦蹦跶跶,她又从罗西家门口路过。二楼卧室的窗户散发出温馨的黄色光芒,纱质的蓝色阴影在窗前微微飘动。这幅景色,衬托在夜色里,如同一副水彩画,画的正是芙蕾雅对罗西的感觉。
漂亮的。
柔和的。
轻飘飘的。
远远的。
芙蕾雅撇嘴,又狠狠地踢了一脚石子。
心想,罗西跟他哥哥一点都不一样。多弗朗明哥会审时度势多了,什么时候该远离,什么时候该没皮没脸地贴过来。
但有一点都一样,这对亲兄弟都有瞒着自己的事情。
她又踢了一脚石子,路过一个水果摊,泡沫箱子里传来菠萝的香气。
芙蕾雅想起马尔科。
白胡子一死,庞大的势力立刻就散了。他留下的岛,基本上全被芙蕾雅、bigmom、黑胡子瓜分。凯多和香克斯因为忙着在和之国对撕,没精力腾出手来管白胡子的遗产。
大海上天天打仗,波利又是个重伤患者。芙蕾雅天天上前线,她今天回来了一趟,问过马上就要举行的色斯灵尼尔庆典,明天就要改个方向再往前线去。
肋下的伤口隐隐作痛,芙蕾雅又踢了一脚石子。
罗西南迪还给她来这套。
好啊,这次庆典就扶一个新男人起来好了。省的罗西以为自己就非他不可了。
石子哒哒哒,越过水果摊。
菠萝·马尔科现在带着白胡子仅剩儿子们(包括萨奇、艾斯和以藏),依旧自称白胡子海贼团,守护在白胡子的故乡。但白胡子的势力,现在也只剩下这么一座岛了。
可惜了,芙蕾雅冷酷地想,米德加尔特岛是她的目标。顺着米德加尔特东海岸的暖流,再过两个岛,不需要停船,不需要指针,最快只需要一周,就能飘到芙库蕾赞雅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