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葛洪等人担心林婉蓉独身前往防疫站会遇到危险,几人合计一下之后,也跟了过去,那罗延放出四眼颙之后,四眼颙的高空侦查能力迅速得到了大家伙的肯定,因为它刚起飞就给那罗延传递了讯息,它看到防疫站的上空有着一股浓郁的鬼气,其实按照四眼颙的段位,直接往防疫站里喷上一口旱气,一家伙团灭了那货鬼物。
葛洪一听就想揍它,发出指令,不让它随意乱动,负责高空侦查即可,心说,你到是简单粗暴的空投一口旱气,烧了鬼物的同时,林婉蓉和防疫站的其它生物包括里面的值班人员也都别活了,还不全部成烧猪了。葛洪觉得防疫站里面的情况应该不简单,于是决定先自己过去看看情况,根据多方侦查的线索,来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最差也得先把林婉蓉给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没想到他刚过去,就看到林婉蓉被女孩的鬼魂掐住脖子的一幕,葛洪手里正好拿着马鞭子,于是顺手就是一个急挥鞭,手里的鞭子带着劲道就猛地抽在了那女孩的胳膊上,趁女孩觉察到疼痛缩回手的一刹那,林婉蓉也爬上墙头翻了过来,虽然摔了个屁股蹲儿,但是并无大碍。
林婉蓉把宋凡豪所描述的情况一一给大家讲述了一遍,大家都认为,以林婉蓉的道行居然会被偷袭得手,里面的母子双煞看来不是那么好对付,但是此时的隽厂长已经联系不到了,也无人知道那个女孩的具体情况。葛洪说道:“眼下这种情况,只有找到道士在防疫站所布的那个阵眼,或者是找到女孩的尸身,才有可能从根儿上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就算是打散或者打伤女孩的魂魄,她和孩子的尸身还有可能继续作祟。”
那罗延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大家说道:“你说我们把花狐貂派进去,让花狐貂进去一口吞了那女鬼,或者威逼利诱一下,让那对母子双煞自我醒悟,举手投降怎么样?”
“不怎么样。”花狐貂说道:“这种活老子不会干的。”
“一块小饼干?”那罗延说道。
“起码得三块!”
“成交!”
这次林婉蓉带着花狐貂继续来到防疫站院墙之外,随后林婉蓉切换鬼体穿墙而过,花狐貂跟着窜上墙头,伺机而动。林婉蓉进到院里之后,径直走向母子双煞出现的那个引流室,还没到门口,她就感受到了一阵浓郁的阴气,“我也是魂体。”林婉蓉道:“我是真心来帮助你们的,可以出来相见吗?”
一阵阴风吹过,那个女孩领着一个婴儿出现在了引流室大门前,女孩抚摸了一下被鞭子抽的黑紫的胳膊,对林婉蓉说道:“这个就是你们的真心吗?人世间除了我的宝宝,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有话就说,说完快滚。”
林婉蓉说道:“大概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被人骗了身子不说,还因为意外怀孕而被强制流产致死,死后没个解脱,导致性情大变,其实我们找到帮助你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把这段恩怨了结一下,你也好带着你的孩子魂归地府,投胎做人不是更好吗?”
女孩摇了摇头,她说道:“我在极力克制着我们娘俩,除了害死我的那几个医生护士之外,我们真的没有害过什么人,而且这里现在的那些婴儿魂魄也是只是留在这里无法离开的一些魂体,被那道士的法力给禁锢了,走不出去罢了。你们如果能把那禁锢给打破了,放那些无辜的婴儿魂魄去投胎,那就是最好了。我们娘儿俩做着伴儿,在哪儿都是一样的,这里不容我们,我们去往别处就是了。”
林婉蓉听了女孩的话,自己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就说让她们先等一下,她回去跟葛洪他们商量一下,于是她切换回人形之后,翻上墙头,花狐貂一看林婉蓉故意没理它,就知道别有用意,然后就仍继续在墙头蹲着,反正跟个耗子一样,也没人注意它。
回到家,林婉蓉把情况跟那罗延和葛洪一说,那罗延还没有发表意见,但是葛洪听的直摇头,他跟林婉蓉说道:“你也是鬼,但是你是白青鬼体,按说你的实力比他们那种普通红煞鬼强太多了,但是你就像没有经过战阵的新兵,虽然武装到了牙齿,身体又很强壮,但是作战经验肯定不如那些山里的游击战老兵,所以你在遇到她的时候,一下就被制住了,这个也是你的短板,以后你得多多加强进攻和防御的训练。再一个呢……”
葛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鬼话连篇,鬼话连篇,你本身就是鬼体,你怎么连分辨的能力也没有呢?那母子双煞之所以被困在防疫站里出不来,不正是因为那游方道士所下的那道禁锢吗?如果我们破坏了那游方道士的禁锢,那些婴儿魂体是可以去投胎做人了,可那母子双煞不是也一样可以直接冲破防疫站的院墙出来害人了,就算不害人,他们娘俩往深山老林里面一钻,我们去哪儿找他们去,再过个一百年,母子双煞经过修炼,再出来害人,那可就不是现在这么好对付了。”
而就在几人商议的过程中,那罗延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烦闷的感觉,心说不好,是花狐貂发出信号了,那边应该有危险。葛洪等人快步赶往防疫站,而此时趴在墙头的花狐貂已经溜到了墙根儿,看到众人过来,就跟那罗延说道:“刚才幸亏有那道禁锢在,不然就被偷袭到了。”
原来,花狐貂趴在墙头,看着林婉蓉跟那女孩的魂魄在交流,直到林婉蓉切换人形之后翻墙离开。它也是一动未动,然后它就看到那女孩的魂魄和身边婴儿的魂魄同时开始暴涨阴力,整个防疫站大院内部都感到了无形压力,就算趴在墙头上,花狐貂也感受到了一阵阵的阴力似乎在吸着它往引流室里去,花狐貂没敢动用法力,只是用小爪子使劲抓住墙头,不让自己身体被吸引起过去,然后它就看到一些在垃圾厢附近游荡的婴儿魂魄被母子双煞吸了过去,然后就是阴声惨叫,那些婴儿的魂魄被母子双煞直接就给撕扯烂了吞到了肚子里。再然后就是看到那个叫做宋凡豪的男孩鬼魂,想要跑出去,但是怎么也挣脱不了母子双煞的法力,眼看着就一点点被吸到引流室,因为之前林婉蓉跟他们说过那个宋凡豪鬼魂的事情,花狐貂一个按捺不住,想要救他,就暗中朝宋凡豪的魂体吸了一口,没想到花狐貂虽然没有变身,但是神物的力量还在,一口就将宋凡豪的魂体朝自己吸了过来,那母子双煞一看也加大了对宋凡豪鬼魂的吸力,两方作用之下,当花狐貂意识到不好,想要放弃时,两股巨大的吸力已经把宋凡豪的魂体瞬间撕扯成两半,其中一半被母子双煞一口吸了过去撕扯烂了吞到了肚子里,而花狐貂这边的一半魂体,也随着魂力的丧失渐渐变淡,消失不见了。
经过那一番的拉扯,母子双煞也发现了趴在墙头的花狐貂,母子双煞带着一股阴风就冲着花狐貂冲了过来,按说花狐貂趴在墙头上,母子双煞出不了禁锢,也伤不到它,好巧不巧正好在刚才吸扯的时候,花狐貂的一只前腿已经踏进了防疫站内,一阵钻心的巨疼,从前腿上传来,疼的花狐貂一个趔趄。花狐貂刚要变身把场子找回来,但是一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忍着巨疼,从墙头上跳了下去,把情况也传给了那罗延,直到那罗延他们再次赶到防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