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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 第8部分(第1页)

第8部分(第1页)

说:“饭在锅里,记得一定要趁热吃!”儿子前些天高考刚刚结束,他好像要把昔日因学习夺去的睡觉时间抢回来似的,因此“没日没夜”的睡着。对于她的嘱咐声,儿子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田舒扫视了一下屋子的四周,匆匆的来到院中,抄起一把镰刀,坐在车厢里,张一表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驶离了院子,开足马力向自家的玉米地奔去。

第四节          忙碌的劳作

四轮拖拉机停在玉米地旁。夫妻俩二话没说,摆开阵势就割了起来。张一表平日里游散惯了,终究不是干活的料,没几下就坐在地边抽起烟来。田舒还在一个劲地割着。

深秋的太阳没遮拦地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这个从小没了爹娘的女人,心里只装着三件事:伺候男人;抚养孩子;勤于干活。尤其在生活用度方面很是节俭,从来舍不得买一件时兴的衣裳。为此她的两个已经出嫁的女儿经常责怪她,可田舒总也改不掉。穿着她们姊妹俩曾经穿过的衣服,反倒觉得自在,有时还觉得“时尚”。时间久了,孩子们又拗她不过,只好由着她的性子,也不再言语什么。可对于她的男人张一表来说: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才懒得管你呢!在他的眼里,田舒几乎一无是处。现在他又在外面跟刘美“粘糊”上了。自然而然对田舒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田舒却深爱着他,觉得自己的男人是个爷们——不仅能说会道,而且大大小小还是个村干部。你还别说,张一表也确确实实能干,村里家家的喜事·丧事都要找他来置办,这些事情俗套多,前前后后他得忙活三天,处理应酬得滴水不漏。尤其在正席那天中午,用现在时髦的词来说那就是司仪。听!他往场面上一站,那一段台词真是叫绝,人们无不拍手称快。当然也有人背地里在骂他:这个王八羔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然而在田舒眼里,这就是“能耐”,她打心眼里喜欢。有时,田舒喜滋滋的想:现在是你的老婆,下辈子还要嫁给你!

可怜的女人啊!整天省吃俭用的熬煎着自己,还美滋滋的挺满足的。张一表在外面混女人,她竟然蒙在鼓里。也正是她这善良的性格,为张一表日后的胡乱作为滋生了膨胀的欲望,悲剧从此日复一日愈演愈烈。

大约一个钟头过去了,她望着身后倒下的一大片玉米,拢了拢额前的一绺头发,继续用力割着。还在原地纹丝未动的张一表,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无奈的拿起镰刀,准备再割一会儿。田舒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样子,忙说:“嗨,你那身子骨不行,快别割了,回家看看儿子吃饭了没有?”玉米地离家仅有一里多路,张一表二话没说,扔下镰刀,顺着田垄往家里走去。

她心疼自己的男人,知道他很少干这种农活,再加上又有肺气肿。自己还是多干点。

天气没有一丝凉风。中秋时节,临近晌午的时候,还是热得让人吃不消,尤其在四面高高的玉米地里,像蒸笼一般。

玉米杆在田舒镰刀所及之处,一根根顺从地倒下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眼前发黑,急忙坐下定了定神。过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心想:大概是早上没有吃好,饿得头晕。她不由得埋怨起来:已经晌正午了,一表怎么还不来?她不时地往瞭望一下对面的河床上,希望能看到他的出现。

一会儿,垅畔的前面走来一个人。她估摸着一定是张一表,因为其它地里的相亲们早已回去了。等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儿子。“吃了早饭没有?你爸呢?”她关切地问道。“在做饭呢。妈上车吧。”儿子一边说,一边来到了车旁,操起摇把,摇了几下,四轮车启动了。她坐在儿子旁边,看着车稳稳当当地向前行驶着。一种欣慰感驱散了她的饥饿和疲劳。是啊!儿子已经成人,而且懂事了,自己将来也可以有个依靠。

一根烟的工夫,就回到了家里。张一表盘着腿早已吃上了,还喝着酒。田舒洗了把脸,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仰起脖子咕嘟嘟地喝了起来。丈夫撂下碗筷,光着肚皮,四脚朝天躺在了炕上。她是又累又乏,喝了凉水之后,已经没有食欲。儿子给她盛了一碗米饭,她随便吃了几口,实在咽不下去了。其实饭菜早已凉了。儿子小俊看着母亲说:“妈,你吃吧,别把身体垮了!”田舒摸了摸儿子的头,眼里漾出了幸福的泪花,勉强把碗里剩余的吃了下去。儿子懂十九岁了,父亲对妈妈的态度,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和看法,为妈妈感到委屈。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帮母亲干一些家务活。

这时, 小俊替妈妈收拾着碗筷。田舒看着儿子,浑身酸疼地躺下了。张一表已经鼾声如雷了。田舒心里在想:儿子也不知考得怎样了?有心再问问他吧,儿子本来已经够烦的了。万一考不上······哎,该咋办啊?想着想着,也慢慢地睡着了。

第五节                “霉事”的败露

就这样,张一表开上四轮拖拉机,大半段时间总是背靠着松软的玉米杆,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一番。有时也会美美的睡上一觉。只有我们憨厚朴实的田舒独自一人默默的忙着。其实,自打结婚以来,几乎年年如此——张一表在地里无聊的等待着日头早一点西沉,田舒在不停地地忙活着。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大概忙了十多天,玉米收割完后,张一表更闲散了。白天村支部转悠转悠,或者玩一会儿扑克。日间尚好打发,然而,每当夜幕来临之时,张一表的屁股上好像坐上擀面杖一样再也呆不住了,刘美丰满娇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天晚上,天黑沉沉的下着雪。田舒在灯下织毛衣,儿子在看电视剧。张一表百无聊赖之际,开口便说:“哎,我出去串个门。”话音未落,门“咣”的一声就关上了,张一表溜了出去。她也没有太在意,继续织着毛衣。

大约十二点了,他还没有回来。田舒有些着急了,自言自语地说道:“深更半夜的,也不知你爸去哪了?”儿子在一旁说:“妈,别等了,我去把大门锁上吧!”“你这个孩子真不懂事,门锁上了,不让你爸回家了?”田舒有点生气地说道。“妈,我爸肯定不会回来了!”儿子赌气地说。“你怎么知道?”田舒感觉有点纳闷,诧异地问儿子。“我爸去找刘美那个狐狸精去了!”儿子想了又想,终于蹦出这样的一句话,她是怕母亲生气。儿子的一番话,田舒再也坐不踏实了,她不时地朝院子里望望。瞬间在她的眼眶里,似乎有泪珠在打转。儿子看着母亲这副样子,忙安慰地说:“妈,我是瞎说了,出去找一找吧!”毕竟儿子也不希望这是事实。田舒点了点头,和儿子一起拿着手电来到院门外。

雪好像停了。天气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晚上还挺温和的,好像冬天的脚步还没有临近。现在却似这般“无情无意”——呼呼的西北风刮在脸上如刀削一般。房上·地上的落雪在寒风的席卷下漫天飞舞着。

母子俩顺着模糊的脚印向前找寻着。雪花不时地钻进她的脖颈里,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田舒不由得将身子蜷缩了一下,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偏偏让儿子言中了——浅显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刘美的大门口。田舒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身子微微晃了晃。“妈,你怎么了?”儿子问。“有点头晕!”田舒有气无力地说道。母亲痛苦难受的样子,懂事的儿子忙说:“妈,不要难过,您还有我呢。”无名的恼火不由得在这个还没有涉世的年轻人心中升腾。他立刻就要上前敲门,善良的母亲制止了他“鲁莽”的举动。儿子对于母亲这种迁就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母亲却说:“别这样,还是先给你爸打个电话吧。”儿子只好掏出手机递给了母亲。田舒哆嗦着拨通了电话:“一表,你在哪啊?这么晚了还不打算回家?”电话中传来他慌乱的声音:“我在打麻将呢,马上回去!”电话挂断了,她的心里像被掏空似的。在儿子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家中。

她搓搓手,脱下棉衣,勉强坐在那里又织起毛衣来。儿子还在生气。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母亲对于父亲这种“出格”的行为,为何显得这样平静?自己一年四季忙里忙外,父亲竟不闻不问,还要背叛母亲。一个突发的念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替妈妈主持“公道”!

不大一会儿,张一表回来了。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怎么还不睡啊?”儿子抢先一步说:“在等你啊!”张一表没有留意儿子的表情,随即嘟噜着:“快睡吧,不早了。”他倒好,像没事人一样,倒头钻进了被窝。田舒照旧织毛衣,儿子继续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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