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一再要求公子,并非伏念本意,还望公子恕罪。”
“你……”
扶苏闻言,眼中多了一抹苦意。
“我根本就不曾怪罪于你,何来恕罪一说?你还是快快起来罢。”
虽然扶苏很是欣赏儒家的思想,但对于儒家的这种繁文缛节行为,也是颇为无奈的。
就好比现在,伏念的做法,就让扶苏很是反感。
但伏念对此却并不知情。
他的眼中满是激动,连山羊胡都一抖一抖的。
“事情,已经全部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动手了!”
听见这话,扶苏的脸上却并无喜色。
这不由让伏念倍感意外,他见状追问道:“公子听见这个消息,非但不喜,反露忧色,是为何故啊?”
“唉!”
扶苏心中烦闷,站起身来,望着院墙上的残雪:“这件事情,阵仗如此之大,恐怕我们根本瞒不住……我担心父皇迁怒。”
伏念洒然笑道:“此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够瞒住陛下。”
“公子,我奉劝你最好也不要这样去想。”
扶苏闻言,转身看着伏念,眼中多了一抹探寻之色。
“陛下手眼通天,我们想要隐瞒,是绝对不可能瞒得住的。”
闻言,扶苏不由一阵默然。
父皇的真正手段,何止手眼通天那么简单……
“不过!”
伏念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了起来。
他眼中也多了一抹自信之色。
“圣人有云,法不责众!”
“即便陛下的权势滔天,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于挥动屠刀,杀尽这整个天下的儒生!”
当真是不敢么?
扶苏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和伏念所处的高度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自然不同。
见扶苏的态度冷淡,似乎没有之前那般上心,于是伏念便愈发加大了力气游说。
“公子可知,百姓之苦,究竟由何而来?”
伏念的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
“当初孔子东游列国,诸侯引为座上宾。挂帅六国的故事,不知公子扶苏可曾听闻?”
“挂帅六国?”
扶苏一愣,下意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