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至少胡亥等人还不用上刑。
这才是最关键的。
伸头一看,不远处的行刑处,一个个家丁、打手,被四马攒蹄捆在横木上,下方架着炭火烘烤,一个个哀嚎不断。
另一侧,又有几人被抱柱捆好,沾了盐水的马鞭狠狠落下,每次鞭笞都打得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再往后,又有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在人的肌肤上,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诡异肉香。
继续往后,还有被大字捆绑,棍棒不断加之身躯四肢,阵阵拳拳到肉的闷响,好似洗衣妇人在用棒槌在拍打衣裳。
如此总总,不胜枚举。
家丁、打手们哀嚎四起,凄惨难述,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每时每刻,都有经不住刑罚的家丁、打手晕厥过去,便有专职的狱卒提来清水,朝他身上泼洒。
待到清醒过来,再继续行刑。
泼水声、哀嚎声、鞭笞声,声声入耳。
亏死事、缺德事、腌臜事,事事揪心。
这时,天潢贵胄的三位皇子,面色苍白,表情各异,心中更是不由各自打起了小九九来。
公子扶风觉得自己最是冤枉,原本只是与皇兄公子子婴在府邸吃酒玩耍,却半途被公子胡亥力邀,一并去“寻乐子”。
原本就喝得七分醉了,再加上公子胡亥跟他关系本来就不错,大家都是纨绔子弟,也经常一起喝酒狎戏,更兼在稷下学宫一同挨打……
这种深厚的兄弟情分,焉有不帮的道理?是以头脑一热,就跟着冲了上去。
现在酒是彻底醒了,人却彻底麻了。
而公子子婴呢,却是另一种想法。
他本来就心思深沉,一直以来都不愿做无用之功,每次动作都有深意。
作为二线皇子中最有实力的,他从小到大,向来是信奉韬光养晦、独身发育的准则。
只是,因缘际会多了赢子游这始料不及的强有力竞争者后,他不得不调整了自己的战略方向,从猥琐发育,转为合纵连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