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也在看他。
他伏在上方,眼睛黑白分明,情欲隐隐约约。
&ldo;皮皮,你知道为什么犯人执行死刑前吃饭时总会吃得很认真吗?&rdo;他说得很慢,声音暗哑,带着无法溢于言表的性感。
落在皮皮耳里,却只余恐惧。
&ldo;……&rdo;
为什么死刑犯人吃得认真?
‐‐因为那是最后一顿饭。
他现在那么专注。
因为是最后一炮。
皮皮的心怦怦得跳起来。
一下又一下。
比动情时刻还要快。
曾被余是推着去死的那种无望感又来了。
余是的吻落了下来,动作继续跟上。
皮皮被撞得上上下下。
她侧目,眼神落在针剂上,闭了眼,针剂凭空出现在她手里。
她的手攀上他的背。
指尖抓挠着,留下细长长的血痕。
在欲海沉浮的男人似是感不到痛,还在驰骋着。
她将毒剂夹在拇指食指间,针管触碰他的皮肤,微微用力一压,针尖刺入他的肌肤,微微的痛感和她原本的抓挠带来的感觉不分上下,他没察觉,动作流畅地进行着。
皮皮深吸一口气,指端爬上按钮。
&ldo;……&rdo;
她暗哑的瞬间余是身体忽然一僵,皮皮迅速用精神力把针剂收到掌心藏好。
余是没有同她进行交流。
皮皮去看的脸,他却已然转过了头,于此同时,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大手捞过衣服,开始穿衣。
她只能看到他第一个侧脸。
弧度硬朗,菱角分明,眉梢眼角挂着肃立之色。
她跟着坐起,咬了咬唇,强压着心虚问:&ldo;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