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热,在周身慢慢地涨高,直到拥抱住裴乐乐的周身,将她身上披着的西装都淹没了。身子倒是渐渐暖和下来,可那湿湿的衣料很快随着水波浮起来,飘离了裴乐乐的身体,若即若离地磨着她的肌肤。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时季东朗已走到她的身边,大概是因为他的衬衫都湿了,所以早就脱下来,如今他精赤着上身,真让人脸红心跳。
“我……我没事,是地太滑了。”裴乐乐匆匆垂下眼睛,他已伸出左手去拉她的手臂,该死的,他右手心里还攥着那块表呢。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拥有这么名贵的表,他一定会怀疑的!最重要的是,假如他见过顾淮安戴的男款,那岂不是更糟?
裴乐乐心慌得不行,被他这么突然一拽,好不容易捞到的衣服又脱了手,慢慢飘走,害得她差点春光乍泄。她紧张极了,便不安地扭动着,做贼似得把衣服重新掩在自己身上。
“还去捞它干什么?”季东朗扣住她的腕,不让她乱动,语气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是想穿着衣服洗澡吧?”
她当然不想,可是……
“你在这里啊……”不过只是一句话,裴乐乐已将红唇咬了咬,她的脸更是烫得厉害。
季东朗轻笑着,稍一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握住她的手也渐渐衍变成抚摩的姿势:“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还害什么羞?”
他说着,扳起她的下巴,俯身去吻她的樱瓣,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浴缸,他并不能对她做什么过火的事。可单单只是一个吻,就已经散发着令人晕眩的气息,让人意乱情迷。
裴乐乐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隐隐觉得男人抚在自己背后的手,就像是一朵朵簇开的火花,随时能野火燎原,将她烧个一干二净。她开始觉得恐惧了,只因她想到几小时前那个几乎是征讨杀伐的夜晚,她想到那个像野狼一样疯狂粗暴的他!
心在刹那间瑟缩起来,裴乐乐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搡他,以免引火上身,把整个局面烧得不可控制。
“你就这么怕我?”不舍得离开她柔软的唇,季东朗紧抿着唇,望着自己怀里这个瑟瑟发抖的人儿,不禁吻了吻她的额头,“昨天晚上我吓着你了是不是,没错,昨晚是我喝醉了太过鲁莽。但你放心,从今往后,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更不会欺负你。”
“那——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了。”
季东朗深吸一口气,松开她准备站起来,裴乐乐始终盯着他掌心里的那块表,见他要走,她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chi裸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好害怕会失去他。
“傻丫头,怎么了?”被她这一抱弄得心里酸酸的,季东朗无奈地笑了笑。
裴乐乐睫毛颤动着,仰起脸,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上了一个吻。没想到她会突然间这么主动,季东朗脑袋里轰然一声响,一时间竟呆住了。双颊瞬间摸上灿烂的酡红,裴乐乐抿唇一笑,转身就想往水里藏,却被一个强壮的手臂,一把拽了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嘭——”地一声,她已被人拉起来一下子撞到身后光滑的墙壁上。墙壁太硬了,还有点凉,裴乐乐被顶得不舒服,很想离开那个冰冷的依靠,可眼前的男人却隔着一重重的云雾用力地吻起她。
头顶的花洒还在热气腾腾地下着细细的雨,一点一滴像针一下扎在彼此的肌肤上,酥**痒的。裴乐乐屏息,只觉得他宽厚的手掌像温暖的风,慢慢包裹住她白嫩的饱满,刹那间,她蕴藏的热情都被他调动起来了,如同火一把燎起她的理智。
她像一张绷紧得弓一样昂着身子,去迎合他的吻,最疯癫的时刻,她甚至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沿着他的胸膛慢慢下滑,一直停留到他的腰际,又素指一翻,轻巧地解开了那个皮带的拌扣。接着,又啄咬着他的耳垂,一点点地褪下了他的西裤。
这个动作……
伴随着“咔哒”的声响,季东朗蓦地僵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双赤红的眼睛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丫头,你在勾引我吗?”
脸上烧得像炭一样,裴乐乐有些害羞,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描摹起他脸颊的轮廓:“那你上钩了吗?”
这句话简直是挑逗!
季东朗再也忍不住,他一下子钻进浴缸里,扣住她的脖颈深深地吻着,和她一同浸入温暖潮湿的水波里。
裴乐乐也跟着他一起沉沦,时而重咬、时而轻抚、时而慢捻、时而细吻,总之,她是日次不遗余力地——勾引着他。
这种感觉好熟悉,仿佛还是那一年他们喝醉酒,她第一次委身于他时,也是那样的大胆主动,根本无所畏惧。她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放肆过、这样无牵无挂地释放过自己的心声,这样单纯地去要一个自己爱着的男人了?
这次她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车里,顾淮安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烬了五六根烟,眼看着楼顶浴室的窗帘被拉上了,他又眼眸一黑,蓦地掐灭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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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你怎么了?”徐雪看在眼里,像只小猫般温顺地趴在他的肩头,替他点燃一根新烟,“那种朝秦暮楚的女人,不值得生气的,我跟你讲,她不仅勾引了季东朗,连萧总,她都想要染指呢!”
谁知顾淮安却一抬手,不冷不热地挥开了她:“下车。”
徐雪一怔,干笑了两声说:“真的要看雨景吗?这雨这么大,我怕你感冒了。那样我会心疼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