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师那边的全力促成之中,方筝终于见到了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老九。
情况很糟糕,不!准确的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也对,如果老九不是那个样子,对方也不敢让她和老九见面。
精神病医院
白惨惨的病房内,摆放着极为简单的家具用品。
靠着墙角锁在地上不能移动的铁床,唯一的柜子镶嵌在高过头顶墙壁上,上面摆放着的用品全部都是经打经摔的不锈钢制品。
屋子中央只有一张不能移动的铁椅子,方筝进门之时老九就被死死的扣在铁椅子之上。
“老九!老九!”
方筝急切地呼唤着,然而任她无论怎么呼唤被锁在椅子上的男人都没有反应。
很难相信眼前这个蓬头垢面双眼无神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的人,前一段时间进公司还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以前方筝就说过老九像他母亲长相清秀,可人虽然比不上男主和玉笙在现实生活中也算是忧郁的大帅哥一枚。
“医生,我弟弟这是怎么了?”
不是方筝要把矛头指向医生,实在是一个好好的人,不过是一周没见到,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很难不相信医院没做点什么。
面对病人家属的指责医生已经司空见惯,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示意方筝先冷静下来。
“方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移步到办公室如何?”医生建议道。
“不必了,有什么话你就先说吧。”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老九,方筝并不想把这个难得的机会就这么浪费掉。
“好吧,方小姐,目前患者的情况很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病历本上赫然写着三个字躁郁症,躁郁症也是抑郁症的一种,甚至比普通的抑郁症还要来得更严重一些。
“目前患者正处于狂躁期,或许是前一段时间受了刺激,现在的他非常具有攻击性,将他束缚一方面是为了家属以及医护的安全着想,方面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着想。”
有些具有攻击性的病人,他们不光攻击路人也会自我摧残,方筝点点头表示她明白。
走上前去掀开老九的衣服,果然看到很多自残的伤口,仔细检查了没有外力攻击的痕迹,此放下心来。
“老九,你乖乖的下次我给你带棒棒糖好不好!”方筝强忍着眼泪离开。
走到车上立即换了一副面孔,泪也不流了,脸也垮了下来,深呼吸几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好,麻烦帮我查一个人呢,谢谢。”
“老大,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医生有问题?”黄毛疑惑的问道。
刚刚在病房里看了那么久,黄毛怎么就没发现那个医生有问题呢?
这一段时间因为老六情绪太不稳定,方筝就让他回去休息,正好此时黄毛手中的事情告一段落就临时充当了方筝的司机兼职保镖。
虽然方筝压根就不需要保镖。
方筝笑笑没有说话,目光随着倒退的景色,不知道飘到了哪个远方。
时间回到那一天夜里。
碧津山庄的咖啡香味终究还是落到了方筝的鼻尖,不知道为什么,方筝总觉得万载雪手里那一杯比她手里的这一杯更香。
万载雪似乎看出了方筝心思,端着咖啡俏皮的向方筝的方向扇了扇。
“是同一个产地的咖啡吗?为什么你的那个更香一些?”方筝问出了心中所想。
“为何会这样觉得?”万载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