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喜欢先生还是其他。”男人薄唇微抿起,并未多加回忆,似乎记得清楚:“当时眠眠不太清醒,答非所问,跳过我给出的两个选项,说喜欢哥哥。”
任星晚视线未挪,身影优雅冷峻,只是声音低低的:
“所以,他不喜欢先生。”
…
余年微微吸了口气。
忽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眼前这个情况,
任总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本是无意识的吐露真言,景先生唯一一次说了关于喜欢的言论,而话说出口,说的不是喜欢任哥本人。
而是“哥哥”。
和自己儿时喜欢的人结婚,那人成年后却变化极大,这段婚姻在景先生眼里,或许是段差强人意的安排。
一想到对方与自己联姻的初衷,也许是在自己身上寻找过往的影子,那对于现有的那个人来说,确实是煎熬的。
而这种情况,在寻常的商业联姻中很难寻觅,甚至凤毛麟角。
所以,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爱意,才会让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斤斤计较着每一点点喜欢?
——分毫都不肯让。
即使那个人是以前的自己。
“……”
余年压了下唇,默默捶了捶心脏。
磕死了磕死了。
谁懂。
这是什么悄悄吃自己闷醋的先婚后爱小甜饼?
纯爱战士捂紧胸口!!
余年问:“您和景先生表达过喜欢吗?”
“没有。”
迄今为止……竟然一次也没有?
余年感觉要把自己积攒二十多年的情商都用在这儿了,他试探着提醒:“比起了解景先生的心意,或许,让景先生知道您的想法也同样重要。”
……
空气变得有些安静。
浮尘缓慢飘落,在场灯的照耀下熠熠弥亮,台上喧嚣,观众席却变得愈发寂静。
任先生似乎思考了许久,开口:“我应该告诉他。”
第85章
景眠清醒后,再也无法入睡。
刚才和先生短暂的对话在脑海里回放,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他安慰自己,兴许是活动比预计结束的早,任先生提前回来,要带他出去吃夜宵。
虽没正式约过会,但当自己因为俱乐部训练而忘记吃晚饭,两人偶尔会在枫叶一公里外的小夜市逛逛,买些喜欢吃的宵夜回来。
景眠陷在沙发里,看着远处落地窗边被浸润在水里的花束,尽管认真保存,色泽依旧,但花瓣末端还是略打了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