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眼睛闪了闪,恭敬地说,“回三爷的话,是入宫探亲的海兰珠格格。格格出身科尔沁,乃布木布泰福晋的姐姐,大福晋的侄女,正等着嫁人呢。”
这话要深究起来,半点也没说错,莽古尔泰当即大喜,出身科尔沁,正等着嫁人?
这样的美人合该是他的!自从失势之后,莽古尔泰越发无所顾忌,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的疯狂,“我要把她迎做福晋。”
随即朝着崇政殿的方向转身欲走,不等侍从焦急地阻止,他的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痴迷褪去,闪过深深的阴鸷。
不行,皇太极绝对不会同意他娶科尔沁的助力。他这个狼子野心的四弟忌惮他,打压他,不过是帐外露刃,皇太极竟然削去他的贝勒爵,如今正蓝旗不再是从前的正蓝旗,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大玉儿的姐姐长成这样,皇太极看了不心动?莫不是给自己留的?
思及方才求见大汗一无所获,莽古尔泰一把抓住侍从的手,几乎是捏碎手骨的力道:“海兰珠格格常去哪里,行踪汇报给我,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侍从吃痛,冷汗涔涔而下,同时抑制不住暗喜,结结巴巴道:“是,是。”
崇政殿偏殿。
海兰珠回来的时候,皇太极斜倚在炕上翻书。
见她乌发落了霜,起身替她掸去,继而牵着坐到身旁,用温热的掌心给她捂手,嗓音低沉:“去见布木布泰了?”
海兰珠点点头。
不等他开口,海兰珠又轻又软地道:“捎了暖炉,不冷的。大汗可是忙完了政务?”
这话像是在撒娇,皇太极神色一顿,凤眼幽深起来:“……今日忙完了。”
片刻,炕上传来细微的喘息,海兰珠鬓发散乱,下颌控制不住地扬起,眼中漫上迷蒙。
露出的颈项精致修长,白得晃眼,从皮肉下方升起若有似无腻人的暖香,皇太极终于亲够了,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看了又看,干燥的指腹放了上去,轻轻地、持续不断地摩挲。
直至唇瓣越发红艳,他压下胸腔沸腾的鼓噪,还有逐渐凝结的汗珠,告诫自己忍。
四年前的初遇不够完美,一切都留给新婚夜,否则会吓到兰儿。
皇太极在忍,喉结飞快地滚动,海兰珠小口小口地呼吸,形状优美的纤细长睫震颤着,忽而直起细腰,半跪在他的怀中。
“大汗。”她攀上他的脖颈,轻轻问,“你可喜欢玉儿?”
四肢百骸窜起刺骨的麻痒,皇太极面色一变,额角迸起几根青筋。
“或是乌兰福晋,纳喇庶福晋,伊尔根觉罗庶福晋……”海兰珠逐一数过去,眼眸水光愈发潋滟,“还有替您料理后院的姑姑。”
语调清浅,仿佛带着勾,皇太极鼓噪的胸腔一窒,半晌喑哑着嗓音:“四年来,我没有碰过她们。”
海兰珠怔愣地看他,四年,是碰见她之后的四年吗?
红唇微颤,勾着大汗脖颈的手腕骤然一紧,声音小了下去:“那……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