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创世’?”他面上的似笑非笑不见了,连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冷。
“创世”是应聘我的另一家公司,规模很大。
周围的气温降了一点,我下意识搓手臂,这小子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购物网站里有杨芳,没有她的话我也不会去……”我说的有气无力,后悔去“便利网”,真的。
这次没有再等来他的询问,甚至连一丝表情也没看到。他夹着菜,继续停下来的晚饭。
问得快,停的也快,让我有种蒙感,“你……没有要问的了?”
“我该再问吗?”他不抬头,从口气中听不出喜怒。
“……”我接不出下文,干巴巴的瞅着他进食。几秒后从心里高升起一股闷气,什么嘛,明明是他起的头问我找了什么样的工作,现在又这副讨人厌的死样子,他真是,真是……过分!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简短的交谈后晚饭吃得让人不爽。哦不,我想不爽的人只有我自己吧,他明明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放下碗筷不发一言的走到门口换鞋,我听见声音立即回身朝他看去,舌头抢先大脑一步自行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的事你少管。”他不看我,将换下来的拖鞋搁到鞋架上。
六个字足矣使我从椅子上飞快的站起,摞下筷子快步朝他走去,横身挡在门前。“我是你姐姐,你的事我怎么不能管?!”由于他身高180CM,所以我不得不仰起头讲话,我挡在门口没错,但气势上已经输了。
“姐姐?”他喃喃的念了两个字,英气的眉朝上挑了一下,表情高深莫测,狭长的凤眼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楚。
我双目瞬间张大,不为别的,只因他吐出的两个字!姐姐,他叫我姐姐,虽然是疑问句,但也足够我心花怒放!要知道他从来没这么叫过我!
“你再叫一次!”我激动的抓住他手臂,心脏“砰砰砰”乱跳,紧张的连呼吸都要秉住。
“呵……”他笑了,眼角上提、嘴角上翘,笑得邪恶、笑得迷人,他用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仰高我的脸。
我高兴的不得了,抓住他胳膊的双手紧了紧,迫不及待的期盼道:“阿笑,再叫一次!”
他英俊的脸孔以缓慢的速度压下来,慢得我禁不住吞咽口水。就要来了,他就要叫我姐姐了!
“我……”他吐出一个字后顿住,意味深长的瞅着我。
我不晓得他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无暇去管,一门儿心思全在“姐姐”二字上头。“什么你呀你的,快叫姐姐!”我催促,这两个字能从他口中吐出来多么的不容易呀!
“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姐姐。”他说了,将后面的话补充完整,但却不是我想要的,他给的只有讽刺。
你可知道刚才的话有多伤人吗?
“轰隆隆”我脑中响起了大雷,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知道一定是苍白的,因为先前激动的热度在听见那几个嘲讽的字后便褪去的干干净净。
我难以置信的瞠圆眼睛,大脑不能思考,震惊的瞪着他。
他不理会我难看的脸色,粗鲁的将我拨向一边,冷笑着走出了家门。
我歪斜着身子撞上衣架,衣架倒地,我也摔了一跤,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阂起来的门、倒下的衣架,以及跪在地上的我,呵,此情此景看上去应该很好笑吧?
我双手撑地没有起来,确切的说是没有力气起来,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聂笑会说出不把我当姐姐的话,纵使以前再怎么没大没小也没说得此般恶毒伤人。
我的心揪紧,紧得有种窒息感,眼睛刺痛、鼻子发酸,眼泪不知怎么地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形成湿湿的晕圈。
我的视线模糊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水气。我在聂家生活了14年,他不把我当姐姐,那他一直以来当我是什么?保姆?老妈子?还是寄生虫?
他念“姐姐”两个字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