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看向另三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难道出了什么事?
“珊,这事儿晚点再说,你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杨芳将我从地上扶起,用指尖将贴在我额前的头发拨至一旁。
我人是起来了,但两条腿仍然打颤。现在仍然身处“水园”,我靠着她的扶持一步一步行走。
边走边想,我晕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泡在浴缸里我不停的往身上撩水,离死亡只差一步的恐惧虽然褪去得所剩无几,但仍心有余悸。
回忆着后脖领子被勾住至失去意识,这一切好像有人提前预谋好了。之所以让妖精救了我,是他们还没打算现在动手还是另有原因?
脑子里总是有一潭冷水晃来晃去,晃得我心神不宁。撩水的频率逐渐加快,怎么感觉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
我没有洗太长时间,洗得差不多时起身迈出浴缸。
两只脚才落地便听见外头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紧接着一阵杂乱。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抄过洗浴台上的毛巾擦身子,擦罢飞快的穿好衣服拧开浴门。
门开这一刻我看见聂笑的身子急速后退,顺力重心不稳,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浴门旁边的墙上,刚好在我旁边。
“阿笑!”我惊了、慢了,忙扶住他倾斜要倒的身子。老天,千万不能倒,他的胳膊还没好呐!
离近了才发现他嘴角淤青,眼角同样。我一边扶着他、一边看向他退来的方向,那里,妖精收回右拳。
是他打了聂笑!我惊愕,为什么?!
杨芳、刑宇立在一旁不吭声,一个面色半是严肃、半是不解,一个脸色铁青。
“为什么打阿笑?“我搞不明白,聂笑怎么会与妖精发生冲突?
“他欠揍。”妖精笑吟吟的吐出三个字,缓慢的舒张开揍人的五指,指关节“咯、咯”作响。
我朝天翻个白眼,他答与不答有什么分别?
聂笑甩开我,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从我面前走过,朝门的方向。
“你干什么去?!”我一把拉住他,妖精下手一定不轻,否则他不会摇晃身子,更不会将眉头皱成疙瘩!
他没有言语,拨开我继续前进。从妖精面前走过时与他对视,他只给了我一个后脑勺,他的表情,我看不见。
刑宇一声不响的迈动双腿,随他一起离开套间。
他二人一走杨芳也回了小间,并把门阂上。现在,大间里只剩下我和妖精……我的目光在小间门、套房门、妖精间看来看去,妖精放下舒张的五指向我走来,单手抚上我脸颊温和的说道:“你们提前回T市吧,机票我明天去办理。”
“你说什么?!”我蓦地瞪大双眸,他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才来了三天耶!才三天就让我们回去?!
“下次有机会再来,今年的十一不适合。”他一边说着一边摸我的脸,抚摸中透出宠溺与疼惜。”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做准备。”说完,他轻拧我脸蛋儿,笑着离开。
“哎,安大哥……”我伸着胳膊悬在半空,他的身影从套房中消失。
我望着阂起的房门说不出话,脑子里雪白雪白,望了好半晌放下手臂“蹭、蹭、蹭”快步走向小间拉门而入。
房内,杨芳绮着床头擦头发。
“芳,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满头都是雾水,必须有人为我解答。
她攘拭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来。
她望着我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睛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被安楚救上船时后脖领子上楼着鱼钩,顺鱼线收拉只有一根训水园,出租的钓杆,我们不知道是谁操纵钓杆拉你下水。”
她话音一落我立即感觉有股恶寒从脚心急升,顺着小腿肚子直窜向后脑勺。身体茶件反应打冷颤,就连脑门儿上也猛地渗出了一层冷汗。
“不、不是啊,“老天,怎么听着这么悬乎,又不是拍电影……杨芳重新把毛巾盖在脑袋上擦头发,我用了好几秒从恶寒中脱离,接着又问:“安大哥为什么打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