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
白水水提着一大袋棉絮,慢慢上了火车。
她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心里一阵酸楚与难过。
手指轻轻在玻璃上随意画着,不知不觉写了个司字。
京城让她受了委屈,唯一心里的欢喜,就是那位男孩。
‘再见,司先生,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了!’
白水水第一次喜欢人,还不能正确收放情绪,眼圈不由红了。
她趴在桌上,无声落泪。
哥哥说,她可以去y省的工厂,爸妈都在那里。
到时她可以跟爸妈一起上班,也有个照应。
白水水咬咬唇,擦了擦眼泪,收好手机,没回复。
她是哥哥的童养媳,可她不喜欢哥哥怎么办?
白水水看着火车一点一点离开繁华的京城,心里沉重又无力,无法改变命运的悲哀。
回去就是妥协,向命运的妥协,也有向哥哥的妥协。
她能出来,是因为她跟哥哥说过,她想去找自己的父母,当年卖她的人贩子说她是京城人,所以她想去京城看看。
哥哥帮她求了养父母,可哥哥也说了,她只有这一次机会,找到了就与白家没关系了,若是找不到,就回来安安心心生活。
白水水眼泪越掉越凶,警察局也去了,可依然找不到。
“小姑娘,你别哭。”
“这人啊,没有过不去的坎。”
“放宽心,我看你面相就是大富大贵的人。”
“只是时运不到。”
一中年男人笑了笑,把纸巾递给白水水。
白水水也觉得自己哭得丢人,道谢后赶忙擦去眼泪,完全没听清男人的话。
中年男子又看了看,心里一惊,这个面相极贵!
只是这桃花,怎么开了四朵?
简直奇怪,而且每朵都开的很好,一点纠缠争夺的意思都没有,相处的很融洽。
男人又看了看,心里觉得惊奇。
“有些人,遇到时机不对,哪怕遇到,都会成为路人。”
“时机到,良缘也到了。”
男人看着白水水高深莫测笑了笑,轻轻喝了口茶。
白水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