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人开诚布公的说开,倒是解开了缠绕了许久的死结。
周阮玉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夫君,我听说安阳侯入京了?”
季楠钧点了点头道:“是,昨日入的京,今日一早就进宫了!”
“那陛下怎么说,可是已经收了安阳侯的兵符?”
季楠钧却摇了摇头:
“安阳侯为国戍边多年,又深受边关百姓和将士爱戴,今日刚进京若陛下就缴了安阳侯的兵符,只怕来日传出去,对陛下的名声不利!”
周阮玉又钻进季楠钧怀里闷闷道:“是了,照如今这形势只怕安阳侯的兵符也留不了几天。”
季楠钧将下巴抵在周阮玉头顶道:
“陛下等的就是这一日,又怎么会让它来的太晚呢?”
第二日一早
早朝上陛下就宣布安阳侯戍边有功,又即将卸甲归田,决定三日后为安阳侯接风洗尘。
陛下此番旨意一下,相当于将安阳侯卸甲归田的消息昭告天下了,这也就意味着安阳侯,是交权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安阳侯虽心有不甘,但当初也是自己先提出来的,自己愿用兵权换取女儿和离,如今也只得同意。
随即跪地谢恩:“臣多谢陛下!”
下朝后,稷徵快步赶上了安阳侯,刚喊出岳父二字,安阳侯的脸色就变了,眉头一皱道:
“稷大人自重,如今你我两家已和平分手,这岳父还是不必再喊了。”
稷徵被这话一卡,便不知如何接话了。
安阳侯已进京两日了,稷徵曾经三次去安阳侯府拜访,就是想见安阳侯一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却都被拒之门外,同在朝堂之上,也难以说得上几句话,如今难得聊了几句,却被拒绝的更彻底。
稷徵还想再说什么,安阳侯主动开口道:“你这几日到府中拜访我都知道,你什么目的我也知道,往后你便不必再来了,待接风宴过后,我们便会回淮阳老家?”
安阳侯顿了顿又继续道:
“宣宁是我从小的掌上明珠,从小随我在边疆长大,也许是任性了些,但礼仪、脾性被她娘教导的都是顶好的!当日陛下下旨,我原是想求陛下收回旨意的,是宣宁坚持,说你年轻有为,品行端正是个可托付的良人,我才没有去求陛下。”
说着眼角逐渐泛红道:“只是我从未想到,我宝贝了那么些年的掌上明珠,在京中会过的如此委屈,还差点被一个低贱的妾陷害,险些背上七出,如今你们和离也好,婚丧嫁娶在不相干,稷大人再娶就是了!”
安阳侯说完转身就走了,留稷徵一个人愣在原地消化着安阳侯的话。
安阳侯的一番话,点醒了稷着徵,原来安氏当初是可以不嫁给自己的,是她自己愿意嫁给自己,自己却以为她也是被强迫的,就这样冷落了她许久,还放任卫氏时时挑衅,两人就这样错过了这许多年。
稷徵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现在两人已经和离,说什么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