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一干人等,听到这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安氏也愣了,惊讶地看向周阮玉。
跪在地上的卫氏一听这话面上白了几分,但随即又恢复成一副痛失幼子的样子,哭诉道:"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虽是一个妾室,可也是我家大人过了纳妾文书的良妾,就算您与我家夫人交情深厚,可您这样空口白牙地诬陷妾身,妾身实在是难以接受。"
说着跪行到老太太跟前道:"老太太,还请您为我做主啊,那可是您的孙子,他还那么小,还没有来到这世上看一眼疼爱他的祖母。"
说着跪地哭得更是凄厉。
不得不说,这卫娘子真是个会玩弄心机的,博人同情那一套可是让他玩得明明白白,起初只以为是一个争宠的妾室,没想到竟是一只会咬人的狗,倒是自己小看她了。
老太太有些心疼得让人将地上的卫氏扶起,怜爱道:
"快起来,你才刚没了孩子,身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糟蹋?"
老太太恶狠狠地看着周阮玉与安氏二人:
"就算你是陛下、娘娘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也不能这样血口喷人。"
说完又看向安氏质问道:"你说不是你做得可现在证据都指向你,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安氏不说话,众人都以为她是心虚,只有周阮玉知道安氏是失望,曾经真心相待的婆婆如今恶言相向,是对安氏最大的打击。
卫氏见安氏沉默,主动出声道:
"姐姐既然说没做,那就让人搜一下夕儿姑娘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刚刚大夫说的那几味药。"
周阮玉听完这话勾了勾唇角,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只是恐怕要让这卫娘子失算了。
安氏和夕儿都是清白的,自然是不怕他们搜的,只是今日这事一传出去安氏的名声就算毁了,本身安氏多年未生子就已经受人诟病,今日之事经人一传,只怕会在落上一个善妒之名。
安氏沉默了一会儿抬眼问稷徵:"夫君,你也觉得今日之事是我做的吗?"
稷徵正欲出言否认,却见安氏似放弃了一般,闭上眼睛叹出一口气道:"罢了,搜便搜吧!"眼角还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在午后的太阳里很是灼目,更是灼痛了稷徵的心。
老太太正欲发难,周阮玉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安氏,随后对稷徵道:
"稷大人,此时正是午后太阳最烈的时候,卫娘子刚失了腹中子嗣,老太太又年迈体弱,这小院儿终究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周阮玉这一句话道出了院中众人的心声,午后的阳光最是毒辣,早就有人受不太住,强撑着精神,只是院儿里气氛焦灼,无人敢主动提及。
随后众人移步到了正厅,宽敞凉爽,是个适合长久议事的,周阮玉见众人都缓过来了一些,一语打破室内的窃窃私语。
"刚刚卫娘子说要抄夕儿的院子,查证有没有药物,只怕原本是没有的此刻也已经有了。"
稷徵一听此话,就皱着眉头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阮玉道:"稷大人稍安勿躁。"
说完又对门口之人高声道:"进来吧!"
众人都被这话整的一懵,随后便看到两个身量高大的女子押解着一个女子进来,这女子正是卫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卫氏看见月儿被押进来,原本就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掐着手中的帕子。
老夫人见此问道:"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