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这一闹,更加坚定了韩千叶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今日江涵之敢点头,她就敢当场走人。
“爹,娘,说好的事儿为何要变?更何况奶和谁过你们做不了主!”
江涵之一反常态的坚决。
甚至走过去直接握住了江母和江父的手腕。
他的手宛如石头一般,被他一握,两老疼的当场就松了手不说还尖叫出声:
“你个杀千刀的,你敢对你老娘动手!”
江涵之一边将奶奶搀扶到韩千叶身边,一边背对着江母。
江母见他如此强横,当场撒泼不说捡起旁边的柴火就向着江涵之打过去。
“小心!”
啪。
手腕粗的柴火直接被打成了两截,江母用了多大的力气自不必说,可江二郎的身体就好像铁石一样,那一幕便是韩千叶看到都愣了一下。
这得多疼,因为是面对着韩千叶,所以那一棍子下去,江涵之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凌厉和阴狠也让她看的一清二楚,可望向她的时候又突然露出一抹极淡的安抚的笑容。
这人的变化好快,可更快的还在转身之间。
“啊……娘,你是要儿子的命吗?你明知道儿子肩膀受了伤,你还如此……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吧。”
江涵之说倒就倒,而且那伤口处还真的渗出了血,村民看的清清楚楚,谁不说江母心狠。
可江母却插着腰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似得怒吼:
“你敢对老娘动手,你这天打雷劈的不孝子,老娘这一棍子都是轻的。”
江二郎捂着肩膀一脸疼的刷白的看着江母:
“天地良心,娘我何时对你动过手,我只是拉开你们,你们抓疼奶了,我在军营当了这么多年的伙夫,我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我真不是有意的。
可娘你打我这棍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你就这么看不得儿子吗?七年,儿子可走了七年,死人堆里爬出来好不容易回来的,为什么你就不给儿子一条活路啊。
我们都搬到这里躲到这里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们啊?
就因为这些新买的棉被吗?娘啊,奶奶病的这么厉害,我上山打的几只野鸡野兔刚好换得这一床棉被给奶奶,我们两口子昨儿晚上还打的地铺睡的干草呢。
娘啊,亲娘啊,你不看在我们的份上也看在我奶奶养了爹一场吧,怎么能这么狠啊。
新棉被是暖和,儿子也该孝敬你们,可儿子没那个本事,让爹娘受苦了,求求爹娘放了奶吧,让奶盖新棉被过些松快日子吧。”
江涵之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简直和江母如出一辙。
江母江父哪里是那个意思?
他们的确也看上了这新棉被,但是他们更想要的是让这小两口回去,准确说是让二郎家那个死丫头回去。
可如今村民听到江二郎的话都气的很,你收拾小的他们自然不好插手。
可是对待老人如此苛责就太过分了,以前就算了没闹出来,如今闹出来了这还了得?
“江大山,我们村儿可从来没有出过不孝子,你趁早收了你那些心思!”
里正本就不满江父,如今更是严肃的对着他呵斥。
江父不能拖了后腿,只梗着脖子道:
“误会误会,我们不是想贪老太太的东西,是想将老太太接回去,我们不分家了,我们一大家子好好过日子。
那借条我们也不要了,20两分家银子也不要了,我们就想一家人在一起,难道这也不行吗?”
在大家眼里,20两银子太多了,听到江父不要银子要一家人好好过,画风瞬间转了,所有人都开始劝起了江涵之和韩千叶。
“二郎,二郎家的,要不就不分家吧,不然这20两银子哪里能筹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