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年关已近,我真不希望,帮中闹出什么事来。今年你和润冬一起,都到泰国去,大家聚一处,热热闹闹过个好年……志高!”蓦地里,将军扬起手臂,一颗棋子已由他手中飞出!
“啪啦”一下,正中胡志高惊慌的脸庞。
他骇异地望了下龙颜大怒的将军,遂低头,请罪道:“将军饶命,小的该死,没能专心对弈!”
他慌慌张张的神色,早被将军一眼看清,有种被蒙在鼓里,沉闷的情绪,一触即发:“出什么事,给我讲!”
“润冬出事了……”
却在这时,是乔爷沉重的嗓门,如一声闷雷,击得将军有片刻的震惊,稍缓过神后,立即起身,在乔爷一干人带领下,匆匆赶来医院。
此时,已近凌晨。
寒风呼啸,树叶呜咽,医院里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气氛,压抑得快要窒息。
“润冬……”将军麻木地站于床前,凝着床上那具冰冷的尸体,良久才开口道:“如果你能放下这一切,可以痛快地走,那你就走……这个世界,没有人值得你留恋。”
“有的人,注定与你无缘……”
——
唉,不知道杂写成这样了?冬哥可怜的。不过因为码起来很痛快,就这样写了下来。只是打字慢啊啊啊。
生生死死皆如梦(一)
将军双手负后,想到一阙宋词。
虽是与草鞋儿有关,但此刻很符合悲凉的心境,不由感慨道:“这身儿、从来业障。一生空自劳攘。生生死死皆如梦,更莫别生妄想。没伎俩。只管去、天台雁荡寻方广……”
床中之人,虚弱地发出声音:
“……几人不省。被妻子萦缠,生涯拘束,甘自归黄壤……世间事,一斤两个八两。问谁能去俯仰?道义重了轻富贵,却笑输回来往……”
恳将军倏地抬头,循声一望,又惊又醒:“润冬?你醒了?”
他面无血色,苍白的唇边,微微牵扯出一个笑弧:“让将军担心了,惭愧……”
手术做完,在巨大的痛楚下他晕厥过去,几经生死轮回,终于醒转了过来。
让而医师们也刚发现,这台心电机仪出现电路故障,难怪一直不见心跳起色。
“醒来就好……”将军两手激动地搓了下,弯着身子,慈祥地问他:“需要吃点什么吗?我让他们去做……”
“……咳咳咳……”他咳嗽着,尽量压低了声音,“我很困,想睡……”
将军手牵过一角被子,轻轻给他掖好被角,和煦的眼神,话语也柔得像一位父亲:“睡吧……等你醒来,天就晴了。会有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但愿如此……”左润冬虚浮的笑意,一直未曾离开唇角、眉梢,望向幽静的手术室。角落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在这充满了药水味的室间,如一缕清风,透着天然芳草凝露的温润,甜美馨香。
令人神离。
脑中闪现的一抹倩影,诱惑着他神思,呼吸,又开始有点窒息。
而伤口,却疼痛无比。
是不是此刻,一想她,就会触及伤口,撕裂,流血?
他不后悔开出的那两枪,打伤自己。他说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假若时光倒流,他依然会选择,自己打自己。
就算是冲动吧,就算是心灰意冷吧,就算是于绝望中,绝望的做法吧。
可以为她做任何事,那么要他命又算什么?
将军仔细观察了一会,见他渡过危险期,已无大碍,想来是在鬼门关游走了一圈,与死神擦肩而过,总算安全。
他再三叮嘱了几句,看着随后赶来的医生,动作熟练地换了吊瓶,这才不放心地决定离去。刚一转身——
“将军!”突然身后传来一声。
将军回头,见手臂已叫他拽住,似用尽了全力,使得他沉重的身躯亦从病床侧扑,就快要掉下来,他赶紧伸出手去扶住他向下倾滑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于原位。
他仍在咳嗽,面红气喘,呼吸急促,说话时很吃力:“润冬从不求人……但此刻,润冬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成全。”
将军目光略为警惕,扫过他锃红异常的面庞,一种爱怜自心疼蔓延,随即放柔了神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