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你碰上,那计程车之狼才会喊救命哩!江逸风翻了个白眼,在心中暗想。
至于国色天香?他不否认她有一张父母创造出来的好看脸蛋,但也没到那么完美的地步吧!她用这种赞美词夸赞自己,难道就不会脸红不好意思?
江逸风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肯定的告诉自己——她不会!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车停到路旁一幢宏伟的办公大厦前,以命令的口吻道:“你的公司到了,下车!”
“我五点下班,你要来接我喔!”她不介意他的语气,叮咛道。
“自己坐计程车回去,我没空!”这次不是搪塞的藉口,他每天都得加班到七、八点才离开公司。
洁亚不理会他的拒绝,跳下车只丢下一句话:“我会等你的!”
叭!叭!叭!
江逸风恼怒的按着喇叭,但她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大厦的门口。他发现自己的举动徒劳无功,却只是惹来许多路人审视的关注后,他才不得不放弃的将车驶回车道,愤然的朝江氏企业的大楼驶去。
那该死的女人!难道从来都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第4章(2)
“董事长!至达的莫副理已经来了。”江逸风专任的秘书在他出现后尽职的报告。
“我知道了。”江逸风点头,直接朝会议室走去。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莫庭水有些讶异的抬眼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江逸风。
“就算交通大堵塞,你的心情也不用那么糟吧!”她语带调侃的说道。看他的脸色,八成是一早就撞上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衰神。
“我迟到了吗?”他一笑,开始收敛自己的不悦。
和莫庭水接触过几次以后,或许是年龄差距不大,他们的关系竟由公事上的合作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朋友,只要没多余的外人在,他们说话一向不太拘束。
然而,若有外人在,他们总是会较公式化,以免去别人多余的闲话,其实他是无所谓,却不想为莫庭水制造困扰;虽然她从来不在乎所谓的闲言闲语。
而这也是他欣赏她、更不愿有人因她的外表质疑她的工作能力的原因。她的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绝对是真材实料,要不是基于商业道德,他一定会挖角。
“没有。”莫庭水摇头,眼中却闪烁出诡谲的光芒。“只是除了交通阻塞以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你一大早就心情不好,而且我也相信你的心情恶劣不是冲着可爱又善良的我来。”
“那么有把握?”江逸风挑了挑眉,因她诙谐的话心情转好。
“老实说,我只是确信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左右堂堂江大董事长的情绪。”莫庭水不卑不亢的说着事实。
“那可不一定。”江逸风觉得她实在太小看自己了,要惹他生气或许她做不到,但她刚才两三句话就让他心情转好是事实。
莫庭水不予置评的笑问:“或许我们算不上是朋友,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告诉我你生气的原因吗?我挺好奇的。”说好奇当然只是藉口,莫庭水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和洁亚有关;如果是,站在同学又是死党的立场,她总得设法帮帮洁亚的忙。
“被个瘟神缠上了。”他倒也不避讳。
“女人?”洁亚未免也太失败了,竟被归类到瘟字辈去了。
江逸风当庭水是朋友,便将他和洁亚的情况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
“你在国外的分公司待那么多年,是为了避开她?”这点教庭水有些惊讶,也不禁暗暗替洁亚感到不值。
大学时洁亚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她的风大哥何时归国,而他却是为了躲洁亚,一直躲在国外的分公司,要不是江伯伯有退休的意思,他还不打算回国。
这家伙知不知道女人的青春很宝贵呀?莫庭水有些生气,因为她能很肯定的确信,就算是再十年,只要他没结婚,洁亚就一定会等下去。
洁亚也是个笨蛋!那么死心眼干嘛?她在心里低骂洁亚。
“也不完全是。我父亲认为我回国前,能在国外分公司从基层做起是必要的磨练,所以我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在那里了。”或许潜意识里他仍想躲洁亚,但那么多年没接触,他怎么可能还会为想避开骆洁亚这种事而逗留异乡?
在国外的分公司时,他甚至没透露自己的身分,直到他要转调回国才说明,还因此在公司内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呢!
但他和父亲的看法一致,若是不能从企业基层开始了解整个企业的结构,那他绝对不能拥有掌握整个公司的能力,经过这几年的磨练爬升,他更确切的分析出各部门的利弊得失,也知道该怎么画分权责与改善垢病,的确受益不少。
莫庭水不是黑白不分、只顾死党的人,听他这么一说明,她就算为洁亚有所不平,也说不出口。
看来,她只能想办法为洁亚做点促成的工作;当然,只是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
感情的事嘛!说到底还是旁人插不了手的。
瞥了一眼墙上指向七点十六分的时钟,江逸风才又将视线调回眼前的资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