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念一张老脸都红透了,无名指指根处轻微的紧箍感不断地在提醒她那里刚才被阙濯套上了一个戒指,那小小的一枚金属指环却好像一下把她心里的所有缝隙都填满了似的,让人感到格外安稳。
“那不行,我今年可是拿了年会大奖的人,你想买什么别客气啊,直接说!”她不想被阙濯看出自己此刻的羞赧,佯装财大气粗地一拍床单:“都给你买!”
“是吗?”阙濯却只是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都给我买?”
这样的重复让人不安,安念念刚想着要不要再加点补充条件进去,又正好对上他炙热的双眸,顿时心一横:“嗯,都买!”
“那我——”
他俯下身,在安念念耳畔压低了声音,细密的热气从他的唇齿间溢出,轻轻笼罩她的耳朵。
“想要买一点比较实际的,最好多买点,可以慢慢用。”
“……”
很难想象您是准备‘慢慢’用。
安念念是真扛不住阙濯这样,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脖颈,俩人就这么在床上又吻到一块儿去了,然后就在擦枪走火的前一刻,安念念想到了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个……阙濯……”
“嗯?”
男人的声音中有些慵懒的满足。
“今天你被我爸那么一吓,还能行吗?”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阙濯气得咬住了后槽牙:“试试?”
两个月后——
安念念坐在公司的洗手间里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陷入了沉思,并且开始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寻思着要是把这件事告诉阙濯可能就直接开始走结婚流程了,就特地憋着只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家人的意见。
结果这头安妈刚安抚住安念念的情绪,扭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安爸,安爸一听那还了得,赶紧给阙濯去了个电话。
于是这边安念念在卧室刚挂了电话,把洗漱护肤走了一遍准备先睡觉再说,那边的阙濯已经到她租的那间小公寓楼下了。
他甚至就连外套都忘了披,就硬是用一件衬衣抗住了早春的春寒露重,进了门便握住安念念的双肩:“怎么不跟我说?”
安念念都懵了,压根没想到是亲爹把自己卖了:“什么?”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跟我说?”阙濯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们现在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我喊人来你这收拾东西,以后搬到我那边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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