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生间狭窄的缘故,年轻女人没有进来,盛雪挤进去摘抄水表。
她刚才拿着这张纸的时候并没有仔细查看,现在往上面写数字的时候才看见:
这里不仅有让她填写这个月水表读字的填空,甚至前一项还写着上个月的用水量。
最后一个空是需要算出用了多少。
卫生间狭窄,盛雪没地方放着纸写字,于是便准备把纸放在自己的腿上,写着数字。
只是视线看过去,她微微一怔。
似乎是不可置信似的,她的目光在纸上和水表显示盘上来回切换,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水表上面的数字居然和纸张上印着的上个月数字一模一样。
一个人住在房子里整整一个月,怎么可能一点水都不用?何况……这个房子还这么干净!
如果不是水表出了问题,那就是……
盛雪背朝着卫生间的门,门口,年轻女人和大妈鬼相机鬼都站在那里。
意识到出了问题,她心有所感,突然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她的视线中,原本面容憔悴的年轻女人脸色青白,脸颊凹陷的更加明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吸干了人气的一般。
这样青白的脸色,不可能是活着的人。
盛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情——年轻女人也不是人。
所以她刚刚不适地眯起眼睛不是因为不适应光线,而是因为本能地对光线抗拒。
此刻年轻女人正定定地看着这边,意识到盛雪看过来了,她嘴里还在问:
“能看清楚吗?”
“能看清楚。”盛雪神色如常地站起来,写下了一串和前个月一模一样的数字。
“我看看用了多少。”年轻女人作势要看,她一向对盛雪表现抗拒,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要拉近两人的距离。
卫生间的灯光惨白,她青白的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发恐怖,嘴边诡异地扯起一抹笑容。
“没用多少。”盛雪将那张纸折好放进兜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大妈鬼此刻站在门口,警惕的目光久久放在年轻女人的身上,仿佛在提防着什么。
年轻女人的身体一僵,脸颊上闪过一抹不情愿,但是她最终还是让开身体,嘴里嘟囔道:
“你们物业就是骗人的,水表的数字每次都大得吓人,快没钱给了!”
盛雪一边飞快的朝着门口走,一边在心里暗戳戳地想:
说的好像你有钱给,他们就敢收一样。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年轻女人是正常的,却没想到这层楼……或许没有一个正常人。
看来年轻女人只是一个开胃菜,别的房间里,明显还有其他不同类型的鬼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