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郝氏哭声震天,鹿老婆子气的手直抖,“你,你胡咧咧些什么?”
“阿娘,我是不是胡咧咧您心里清楚,我那可怜的二丫是怎么没的?”
三房郝氏痛哭出声,“阿娘,您到底想我们三房怎么样?您是想逼我们三房去死吗?家里明明有银钱,您宁愿留着给长房的二郎娶新妇当聘礼,都不肯救我家夫君的命,阿娘,阿爹,我家老三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
哭着哭着,三房郝氏就软了下去,三房的其他孩子见此吓的脸都白了。
“阿娘,阿娘——”
顿时鹿家院子哭声一片,哭的那叫一个凄惨,邻居们看了那叫一个指指点点。
鹿老婆子脸色顿时挂不住了,“你这个贱人?混说些什么?老三若不是我亲生的,难道还是捡的不成?我那是不给他看病吗?他伤成这样,救——”
“你是想说,救了也白救是不是?”
还没等她说完,大门口忽然传出了一道清冷如滴翠般的声音。
“你?”
“你什么你?”
夏小乔寒着一张脸道:“鹿家七奶奶,您这心也未免太狠了些,还是说你鹿家七房心都这般狠?还是说这就是你们七房的一贯传统?身体好的时候,当长工当奴才用,这一旦废了残了便直接扔一边自生自灭?”
“夏氏,你,你休得胡言。”
“我胡言?”
夏小乔冷冷的撇了对方一眼,随后上前将人扶起冷声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遭报应。”
说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三房郝氏的额头就扎了进去。
鹿老婆子本还气的要命,可当看她拿出银针毫不犹豫就扎了下去那一刻,顿时闭上了嘴巴,吓的本能退了好大一步。
“长嫂,我阿娘如何了?”
四丫哭的眼睛肿成个核桃,而夏小乔又扎了几针后道:“你阿娘无性命之忧,不过她身体虚弱,如今又受了刺激,需得好好将养才行。”
“谢,谢谢长嫂——”
鹿四丫眼泪哗哗的掉,而夏小乔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道:“别担心,有阿嫂在呢。”
说完转身就去了三房的屋子。
此刻鹿家老三面黑消瘦的躺在榻上,双眼更是空洞无神。
“三叔父?”
夏小乔唤了一句,可惜对方并未回应,她忍不住转头看了眼鹿景渊。
就见此刻的鹿景渊拄着拐杖,站在对方的身前,神色忧伤的叹了口气。
“哎——”
“三叔父,侄儿来看您了。”
他这话一落,鹿家老三眼神这才有了点光彩,渐渐的转过头,眼中含泪的道:“阿渊那,你来做什么?莫趟这趟浑水,咳咳,咳咳咳——”
不过说了两句话,咳嗽声仿佛要震碎了胸腔一般。